长姝伸手朝着檐下一指:“喏,那儿呢。”
玄墨抬眼看过去,嘴角抽了抽。
屋檐下,一个黑衣男子被人绑成粽子一样扔在地上,额上也不知道在哪里磕着了青了一大块,嘴角还有一些淤青,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干柴堆上。
玄墨一言难尽的看着长姝:“他这是……被你揍了一顿吗?”
长姝看了他一眼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可能是拖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在哪里磕着了吧。”
“为了小心起见我才把他给捆起来的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力气小,提不动一个成年男人,只能拖着走。”
玄墨默了默:“话虽是这样说,可你为什么要把他迷晕了拖过来?”
长姝对他这个问题感到很诧异:“他在我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,也不知道是想做些什么,我不把他迷晕了难道还客客气气的出去问他一句他想要干什么不成?”
玄墨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。
他居然无言以对。
虽然知道很不应该,但是玄墨看着青措这般狼狈的模样,他觉得自己的嘴角有控制不住往上扬的趋势。
长姝一只手撑在桌面上,托腮道:“再有半个时辰他就差不多该醒了,你说我是把他送官好呢,还是把他送官好?”
玄墨嘴角抽了抽:“他是我的人。”
长姝偏过头看着他。
“我说真的,他是我的下属,是来找我的。”
长姝当然知道这是他的下属,毕竟她可没兴趣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家里,若不是因为是他的人,这个人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好不好。
但是知道归知道,这并不妨碍长姝对他发出灵魂诘问:“你的人过来找你,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要走屋顶?”
玄墨张了张嘴,听见长姝继续问道:“……为什么他放着门不走非得从篱笆那里翻进来?”
玄墨沉默了好一会儿,给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:“大概……他是担心开门的声音会惊扰到你?”
长姝冷眼扫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傻?”
“怎么会?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。”
玄墨好脾气的笑笑,决定换一个话题:“长姝,解药呢?”
“这里。”长姝看了他一眼,掏出她装药丸的小瓶子倒了一粒药给他:“心急的话就含在舌下,起效会快一些。”
玄墨点头照做,下一刻,嘴里瞬间弥散的苦味让他整张脸都开始扭曲:“怎么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