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欢倒也不是见过宫人被割舌的样子,而是自小进出皇宫,会经常听到宫里的贵人们处置下人,刑罚花样百出。
幼欢虽然看不惯这样的做法,但也没立场去阻止别人不能处罚下人。
茗香带人端着午膳上来,拖到现在,赵华瑾和幼欢都还未用膳。
赵华瑾道:“一切等找到钱肃再说,先吃饭。”
幼欢点了点头,还不忘道:“徐㬇今日也不见了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钱肃在一块。”
在一旁布菜的茗香动作一顿,道:“回郡主,今晨徐㬇才来找奴婢呢。”
幼欢疑惑,问道:“他去找你做什么?”
茗香摇了摇头,道:“他给奴婢送了份早膳,但是奴婢那会儿赶着换值便没有接,让他把早膳放奴婢屋子里了。”
茗香现在是幼欢的贴身宫女,住的房间也是和其他下人单独隔开的,一人一间。
茗香一直把徐㬇当做弟弟一样看待,对徐㬇也没什么防备心,不过是进去放个东西,也没跟着过去。
幼欢眉头微蹙,道:“你一会儿到处去看看徐㬇在哪,能找到他的话就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茗香应道。
菜肴摆在桌上,幼欢拿起银箸,瞧见桌上摆着的肉羹,忽地想起今日在处刑司里见到的玉蝶的尸体。
说不害怕怎么可能是真的,当时那两个太医把盖在玉蝶身上白色的布掀起的时候,幼欢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,看得头皮发麻。
但是又在外人面前要面子的不肯示弱,所以只能强忍着不适,看着那两个太医验完尸。
从处刑司出来以后,没有再闻到那股浓烈的尸臭味,幼欢便以为自己没事。
赵华瑾见幼欢一直盯着那蛊肉羹看,以为她想吃,便伸手把肉羹端到她的面前。
闻到肉味,胃里一阵翻涌,幼欢忍不住伸手捂着嘴干呕了一声。
这一反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,赵华瑾以为幼欢身子又病了,但殿里的其他宫人不这么想。
就连茗香也瞪大了眼睛,不自觉地小声喃喃道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有了吧……”
然而不管是赵华瑾还是幼欢都没和这些人想到一处去,幼欢一手捂着嘴,另一手把肉羹推远。
“我不要吃这个。”幼欢声音闷闷地说道。
赵华瑾见幼欢两眼泪汪汪的,心软成泥,立刻让人把肉羹撤下去。
肉羹的味道散去了一些,幼欢才好受了些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