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常林眼前一片刺痛,模糊的视线里勉强能看见幼欢挥来的一刀,但是也能看见幼欢下身的破绽。
若是幼欢的这一刀他不避,他必然会受伤,但是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让幼欢一击毙命。
武常林一瞬间便做了决定,手中沉重的刀挥起,身体迎上幼欢的短剑,宽厚的长刀向幼欢的腰腹砍去。
幼欢也意识到危险,但是此刻收手已经来不及了,她和武常林之间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。
两股杀意相撞,眼看就要见血,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抓住幼欢挥剑的手腕,生生将她手中的力道拦了下来。
武常林手中的宽刀撞上的也不是幼欢的短剑,而是另一柄夹杂着浑厚内力的长剑,直把他虎口震得发麻。
墨色长发的发尾随着雪白的衣角落下,赵华瑾挡在武常林和幼欢之间,一手握住幼欢的手腕,另一只手握着长剑,挡住武常林的刀。
黑眸如幽深枯井,看向武常林,“你想杀了她吗?”
武常林被赵华瑾的杀气所震慑,还未来得及收手,赵华瑾眸色沉下,手中使力,武常林手中的长刀直接被震断,断刃在他胸膛划破一个深深的口子。
武常林连连后退几步,脸色泛白,嘴角溢出鲜血。
“武常林,本宫还你武德司之职,并不是让你来谋反。”赵华瑾松开幼欢的手腕,挡在她的面前,长剑直指武常林,“既然你已经失职,那从即刻起,你便不再是武德司。”
不再是武德司,而是荣朝的逆臣。
武常林吐了口血水,道:“赵家贼子,就算是披上龙袍,那也是从百里氏盗去的龙袍。我虽两次易主,但也永远只效忠百里氏。要我对你们赵家称臣,简直就是痴心妄想!”
赵华瑾对武常林的谩骂不予理会,只是身上威压更甚,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邺朝自取灭亡,王侯无数,最后敢揭竿而起,领兵攻入京城的只有我赵家。”
“至于你们这些邺朝旧臣,在本宫眼里……”赵华瑾神色淡漠,此刻的乱局在他心里似乎掀不起一丝波澜,“顺者昌,逆者亡。”
武常林捂着伤口大笑,对赵华瑾道:“大放厥词!太子殿下倒是看看周围,今日你们就是瓮中之鳖,都要死在这里!”
赵华瑾微微阖眼,竟是浮出一抹浅笑,“瓮中之鳖吗?形容得挺合适的。”
赵华瑾的话音落下,又是一批军队涌入太液池,犹如天降神兵似的,原本还占着上风的禁军此刻完全被压制住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