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赵阙说的赔礼,就是这个啊……
幼欢还来不及细想,车帘被掀开,赵华瑾的眼神里明显透着几分担忧之色,应当是又怕她想起那日的事情来。
幼欢面色如常,问道:“殿下的事情都办完了吗?”
赵华瑾敛下神色,道:“不想过去看看吗?”
幼欢释然地摇了摇头,道:“先生虽然对我和尘安有启蒙之恩,哪怕他借此向我提些升官发财的要求,我都断然不会拒绝他。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伤害我,从他背叛我那一刻起,他和徐满月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了。”
“如今先生也去了,阮家也没讨得什么好下场,我便不想再和他们有所瓜葛。”
幼欢手里拨弄着方才的在街上买的木质挂件,鼓了鼓脸,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,道:“不过如果可以的话,我还想再敲赵阙一瓶子,当时砸轻了。”
赵华瑾被幼欢这记仇的小模样逗得轻笑一声,眼底的阴郁尽散,“他现在躲在旁边的酒楼里,你要再去敲他一瓶子,本宫带你过去。”
幼欢闭上眼睛,全身跟没骨头似的,半倚着赵华瑾,心底舒服得喟叹一声,“这次就放过他了,等下次找个月黑风高的时候我们去敲他,正大光明地去敲他,到时候皇后娘娘又要来东宫找殿下麻烦了。”
幼欢这两日歇息在太极殿,偶尔也会听茗香说起东宫发生的一些事。
赵华瑾勾了勾唇角,扶着幼欢的肩膀,让幼欢枕在他腿上,道:“睡吧,回宫之后叫醒你。”
幼欢的身子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,今日在街上不过逛了一会儿,幼欢便觉得累了。
不过她也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尽兴了。
“殿下,下次可以再带我出来玩吗?七夕的时候,我想去鹊桥和归路看万家灯火。”幼欢打着哈欠,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。
赵华瑾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应道:“好。”
有了赵华瑾的保证,幼欢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。
外面阮家小辈呜咽声一片,缓缓行驶过的马车带起一阵劲风,吹过阮萱孤单素白的衣角。
马车内,赵华瑾捂着幼欢的耳朵,护她无忧。
旁边的酒楼上,赵阙沉着脸捏碎手中的杯盏,头上被幼欢砸破的伤口还未好,还缠着绷带。
“百里幼欢,你迟早是本王的人。”赵阙目光阴翳,自从那日之后,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想要百里幼欢。后院里那么多女人,就连他之前最宠爱的宠妾此刻都在他眼里都只是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