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。
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装模作样的在严府做法,下人将五花大绑的冯氏推进“阵法”,为首的道士嘴中念念有词,一手拿着桃木剑,一手端着一碗“圣水”。
冯氏神志不清地在地上挣扎,嘴中还被堵着一团布,喉咙里只能尽力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满月扶着严刺史走了过来,严刺史此刻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,骨瘦嶙峋,比在周岁宴上还要苍老十岁的模样,一双眼睛浑浊恍惚,若非有满月扶着他,他恐怕走不了几步路。
满月抬头看了一眼道士,道士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,先是绕着冯氏做了一同法事,之后看了一眼严刺史,神情肃穆。
“还请严大人入阵法,这邪物就附在大人身上,吸取大人的阳气。”
严刺史这几日连连做噩梦,昨日起夜之时还总觉得有鬼跟在他的身后,现在一听道士说真有邪物附在他身上,连忙道:“好好好,还请道长帮我这邪物快些驱走,驱走之后本官重重有赏!”
“老爷,妾扶您。”满月一副温顺体贴的样子,扶着严刺史踏入那阵法中。
那道士点了点头,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,又对严刺史道:“大人,驱邪之时不可有太多人在场,以免贫道一会儿将那邪物驱出来后又附在别人身上。贫道看这位姨娘身上聚着福气,周围只需留下她便可。”
严刺史一边咳嗽着,一边听道士的命令,让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。
只见那道士又开始忙活了起来,将事先准备好的五个香炉放在阵外,点燃里面的香丸。
香味很快弥漫开来,严刺史待在阵法里,渐渐沉溺在了醉梦生中,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,陷入了幻境。
拿帕子捂着口鼻的道士很快跑开,满月上前给了他银子,她道:“一会儿出去该怎么说,我之前教过你,没忘吧?”
道士接过钱袋,看到里面都是闪闪的金子。
他哪里是什么道士,不过是个亡命之徒罢了,被满月找来和她做场戏。
“没忘没忘,那我先走了。”那道士将钱袋藏在怀里,收起刚才贪婪的嘴脸,又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坦荡的大步走了出去。
道士离开后,这院子里也就只剩下三人,而唯一的清醒的只有满月。
……
客栈内,茗香见老大夫出去抓药了,她看了一眼床上还昏迷的幼欢,便想下去提桶热水上来给郡主擦擦身子。
但是当茗香好不容易提着热水回来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