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华瑾及冠那年,北平王府里惦记他的女人不少,赵华瑾也中过那种下三滥的阴招。但是那会儿就算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,赵华瑾也只是觉得恶心。
但是在看到幼欢身上的那颗朱砂痣之后,赵华瑾就像着了魔一样,脑海里竟是起了些旖旎的心思。
面上虽然不显山色,但是心早就乱了。
此刻幼欢还没察觉到赵华瑾的异样,等她缓过劲的时候,赵华瑾已经转过身子了。
“本宫去把茗香喊进来。”
珠帘晃动,相互敲击发出悦耳的脆响。不知为何,幼欢看着赵华瑾离开的背影,总觉得他的脚步上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大概是错觉吧。
茗香进来帮幼欢洗漱更衣,幼欢本以为赵华瑾不会等她,但是没想到推门而出便见赵华瑾站在梨树下。
幼欢眼睫轻眨,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,“殿下是在等我吗?”
赵华瑾也没回应,只是眼神莫名地从幼欢的衣襟边扫过,然后转身往外走。
幼欢也习惯了赵华瑾的沉默寡言,连忙跟了上去。
幼欢的脚步小,最初来东宫跟在赵华瑾身边时,总是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跟上赵华瑾走路的速度。
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赵华瑾开始迁就幼欢,无形之中彼此似乎都磨合出了最舒服的相处方式。
东宫门口高高的门槛前,幼欢低头看了一会儿,然后提着裙摆迈了过去。
比起上一次自己偷跑出东宫,这一次跟着赵华瑾一起出来,心头积聚起的阴霾渐渐散开。
红墙宫院,储秀宫中香粉扑鼻,娇声软语叫人酥到骨子里。
宽阔的平地上,一群打扮漂亮的官家之女正在礼仪女官的指导下练着莲花步。
赵华瑾来储秀宫之时未让人声张,只是坐到假山半掩着的六角亭里,从这里看过去正好能将下面的人尽收眼底。
不过赵华瑾来储秀宫并非是来看人的,只见凌涧手中抱着一摞需要处理的折子,放到赵华瑾面前的汉白玉桌上。
“磨墨。”赵华瑾对幼欢道。
“?”幼欢傻了,喃喃地问道,“殿下,你不是来选妃的吗?”
“谁说本宫要选妃了?”赵华瑾反问道。
“可是你昨日不是说……”
“本宫只是遵照父皇的旨意过来看看而已,并非说要选妃。”赵华瑾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荣帝下了几次旨意,最后赵华瑾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