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出这样一首诗已是殊为难得。
季帝听后品了品道:“不错,果然诗才出众。”只是顿了一下又道:“快将陈思烨的诗读来。”季帝显然是对陈思烨的诗更为期待。
捧了陈思烨诗的内侍朗声读道:
“东望望春春可怜,更逢晴日柳含烟。
宫中下见南山尽,城上平临北斗悬。
细草偏承回辇处,轻花微落奉觞前。
宸游对此欢无极,鸟声声入管弦。”
他们两人很是巧合的同样用了“南山”、“北斗”,虽然撞了车,不过陈思烨丝毫不惧,孰高孰下一目了然。
果然一时沉默之后,在场众人爆出激烈反响,只要不是讨厌陈思烨的纷纷轰然叫好,那洪七也是现出一丝佩服之色。
陈思烨也同样对这首诗极为满意,巧之又巧的正好有这么一首诗,典丽明快,韵律优美,意带双关,可谓是精巧无比,且刚刚其中有望春二字,用在此处更是极为合适。刚开始见那洪七与他同时作完还有些忐忑,不过听完洪七的诗,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。
季帝满意一笑,对着云翳道:“云太师,你以为这两首诗孰高孰下?”
云翳道:“自然是陈待诏的诗更胜一筹。”
说着他又看向陈思烨道:“早听闻陈待诏为大季第一才子,今日又击败了洪七,我看陈待诏诗才已独步天下。”
一听这话,陈思烨本还有些得意,但转而心中一凛,这老东西心眼儿坏得很,正所谓文无第一,谁敢真正承认自己是第一?且在座的都是朝廷重臣,谁能没有几分才气,他若是真承认了,又置众臣于何地?肯定要得罪人。
于是他当下便道:“云太师谬赞,在下之才只有这么多而已。”说着他束起右手,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以示他的才气只有一点点,顺便还能鄙视一波云翳,接着又道:“且不说民间隐士,单单在座的诸位大人个个都要比我强上许多,我只是垫底的而已,因此这什么大季第一才子我是万万不敢应的。”
听了他的话,只要是跟陈思烨没什么不愉快的,都平白对他生出了不少好感,但武国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,他的话分明就是在说大季随便来一人都能压他们武国一头,这谁能忍?
云翳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,但转而又生出一丝笑意对着季帝道:“季帝陛下,助兴已毕,那便开始正式比试吧?”
季帝心情正好,闻言兴致勃勃道:“甚好,云太师想要如何比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