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都伸长了脖子要看看这是什么画,画轴展开,两个内侍举着画在场中走动,以保每人都能清楚看到。看到画的人无不目瞪口呆,心说这怎能是画,分明就是另一个陛下,栩栩如生,形神兼备,真是不知是如何画出,所有人都如此想道。
惊叹之声,赞美之声不绝于耳,季帝不由露出一丝微笑,这画他也是极为满意。
最终,两名内侍持画停到武国使臣桌前,几人见画也十分吃惊,尤其是公孙
彻,起身走到画前仔细观察,皱着眉看了老半天,又是点头又是摇头。
季帝有些不耐,问道:“公孙彻,这画如何?”
公孙彻这才抬头,回道:“回禀季帝陛下,此画的画法外臣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就连所用笔墨,外臣也看不出,实在是无从品评。”
季帝闻言不由露出笑意,正待说话,又听公孙彻道:“不过此画虽然极好,但恕外臣之言,此种画法只是外道耳,真正画道应为气韵生动,以形写神,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才是。”
听了这话,陈思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心说这人脸皮真够厚的,没见过就说是外道,真是不要脸。
季帝显然也有一丝不悦,看向陈思烨的方向道:“陈思烨,你以为公孙彻说的有无道理。”因众臣当中还有其他姓陈的,所以季帝便直呼其名了。
顿时场中众人都顺着季帝的目光看去,虽不知季帝为何叫陈思烨说话,但众人也都想看一看这两日风头正劲的陈思烨到底是谁。
陈思烨正想要呛一呛这公孙彻,闻言便站起了身,朗声道:“启禀陛下,微臣只有一话想说。”
见着陈思烨起身,场中众人目光各异,有惊奇,有不屑,有狠厉。
他还感受到几束温和的目光,分别是金泓泰父子二人,太史令张洪和翰林学士董明昌,都在冲他微笑,陈思烨也分别对几人点头致意。
还有一道狠厉的目光,也让陈思烨留了心,顺着目光望去,是一个身着纹有飞禽紫袍官服面色阴鸷的老者,只看面容,陈思烨便知他肯定是刘轩的父亲,户部尚书刘景,这刘景看到陈思烨看他,转过头不再看他。
武国的太子太师云翳,看着陈思烨也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季帝露出一丝笑意道:“哦?什么话?”
“说好听点是一孔之见,说难听点便是井底之蛙。”陈思烨丝毫不留情,讥讽这公孙彻。
公孙彻脸色有些难看,反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