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部蜿蜒而下,流至脚踝,染红她鹅黄的衣裙,也染红了地面。
婉凉吓得顿时慌了神,一时愣怔在一旁,不知所措。
这时,前边的轩辕宸闻声来到她身边,一把抓住她的手,一脸紧张地问:“阿婉,怎么了?”
“宜妃……宜妃……”婉凉手指着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梁思菱,吓得话都说不连贯。
轩辕宸这才注意到倒在地上梁思菱,血流一地,他赶紧将她抱起,径直往岚欣宫奔去,“即刻传太医!”
惶乱之中,竟无人发现滚落至一边那颗不起眼的小珠。
顷刻,岚欣宫已是一团乱糟。
屋中满是血腥之气,梁思菱蜷卧在九尺阔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,床上斑斑血迹。宫女正用热水擦拭梁思菱苍白泛青的脸。
眼见,梁思菱被送进内殿已经一个时辰了,除了偶尔听见几声痛苦的呻吟,再无半点动静。
宫人们面色惊惧往来匆匆,清水一盆盆端进去,端出时成了一盆盆血水。
时间又过去一个时辰,最终,梁思菱因失血过多,腹中胎儿未能保住。是一个刚成形的男婴。
婉凉听得太医向轩辕宸如此禀报,她的眼神暗淡如天际零碎的星,又似鱼眼般灰败无神,她嘴唇有些轻颤,戚然,“皇上……都是臣妾的错……都是臣妾的错……”
轩辕宸将她痛苦的面庞拢在怀中,柔声安慰道:“好了,阿婉,事已至此,你就别太难过了。”
婉凉凄然摇头,絮絮诉说:“都是臣妾的错,明知不能喝,还把自己喝晕,这才闯下如此大祸!臣妾该死……”
“阿婉,不要胡说!无心之过,何来‘该死’一说!”轩辕宸忙悟住她的嘴,肃然道。他的脸上也满是惊痛,毕竟梁思菱肚子里是他的亲骨肉。
“宸……我对不起你!我疏忽大意害死了你未出世的皇儿……”婉凉泪奔。
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……”轩辕宸再次将她轻轻按压在怀中,语气里有明显的沉痛,却是丝毫不带有责备。
然而,轩辕宸越是这样,婉凉心中的愧疚感越甚!了解他如她,她又怎会不知他痛失孩儿的心痛!
次日,婉凉再去探望梁思菱时,只见,她面上没有一丝驿动的情绪,只是双手紧紧抓着锦被。这一次小产大大损伤了她的身体,整个人瘦弱得不盈一握,面色如鬼凄白,整个人便似春风中的一片飘絮,孤弱无依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。
婉凉因愧疚,停驻在镂花隔窗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