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他不能，也不可能做到。
尤其是如果他遇到最糟糕的情况，更不可能只是再将她视为自己的弟子。
而墨炎南的沉默和扭头，在苏灵乔看来是墨炎南默认了她的话。
咬了一下唇角后，苏灵乔不得不松开了墨炎南的手臂。
“可无论二师父您怎么看待我，您是我的恩师，不管您愿不愿意接受我的保护，在您倒下前，我还是会扶住您。”
说完，苏灵乔毅然转了身，去看屈凌炀的情况。
屈凌炀本就所剩时日不多，接连奔波加上受惊过度，现在他的肚子已经在痛了，直接让屈凌炀的生命迅速凋零。
“我不行了，救我肚子的孩子……”
屈凌炀捂着肚子痛苦地靠着马车，感应到了肚子里孩子的动静，也意识到了自己快不行了，唯一的念头是将孩子取出来。
苏灵乔看着屈凌炀的肚子有些恍神，哥哥的肚子当时也这般大了，当时的场面也是这么混乱，到处是血光和火光，只是那时候不断有人拦着她，跟人厮杀的是她。
“求你了……快点……”
屈凌炀朝着苏灵乔伸出了手，希望自己临死前能见到孩子一眼。
苏灵乔握了握双拳，点了一下头后，就取出了匕首蹲了下去。
面对死亡终归还是怕的，屈凌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，等待着疼痛来临。
然而，就在苏灵乔要解开屈凌炀的衣服时，墨城田突然着急地喊了一声“二师兄”。
苏灵乔一听声音就看了过去，就见到有人埋伏在暗处，朝她射出了暗箭，暗箭细小，刁钻地在墨城田没有察觉到的时候，打破防御射向了她。
而她的注意力全在屈凌炀身上，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隐藏极好的暗箭，这暗箭像是算准了时机，丝毫不差地射向了她，只是在暗箭就要射中她时候，被二师父挡了下来。
看着墨炎南口吐鲜血，苏灵乔抖着声音匆忙接住了墨炎南，“二师父！”
墨炎南回头看了一眼扎在自己背上的箭，眉心蹙了起来，箭上有毒。
苏灵乔在摸到墨炎南后背的血后，脑中出现了空白，耳边全是轰鸣之声，手像是不再是自己的，就那么不断颤#抖着，眼眶跟着泛红干涩，“你明明自己都不好，为什么还要替我挡……”
“别废话。”
墨炎南咬着牙，目光移到屈凌炀身上后艰难开口，“他快支撑不住了，你赶紧动手……”
纪隐宁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