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朕等前日住宿之所,许多房屋现在被山遮住,看不见了。朕和汝前日在山头上东望大海,西望菏泽,北望大陆,南望长淮,真个有目穷千里的样子。但是那个时候似乎亦并不觉得怎样高,到今朝在这里看起来,方才觉得这个严严巍巍的气象真是可望而不可即了。”
帝喾正在那里乱指乱说,姜嫄一面看,一面听,一面口中答应,一面脚步慢移,不知不觉一脚踏到那大人的脚迹上去了,所踏的恰恰是大拇指。哪知一踏着之后,姜嫄如同感受了电气一般,立刻间觉得神飞心荡,全身酥软起来,那下身仿佛有男子和她交接似的,一时如醉如痴,如梦如醒,几乎要想卧到地上去。
这个时候,不但帝喾和她说话没有听见,并且连她身子究竟在什么地方,她亦不知道了。帝喾因为她好一晌不回答言语,回转头来一看,只见她两只眼睛饧饧儿的,似开似闭,面庞红红儿的,若醉若羞,恍惚无力,迎风欲欹,正不知道她是什么原故,忙问道:“汝怎么样了?汝怎么了?汝身体觉得怎样?”一叠连问了几句,姜嫄总不答应。
帝喾慌忙道:“不好了,中了风邪!”连忙叫宫人过来扶着,一面将自己所穿的衣服脱下来,披在姜嫄身上,又叫宫人扶抱她上车。上车之后,帝喾又问道:“汝究竟怎样?身上难过吗?”
姜嫄刚才被帝喾连声叠问,早经清醒过来,只是浑身酥软,动弹不得,只能不言语说话。这次又见帝喾来问,想起前头那种情形,不觉羞愧难当,把一张脸统统涨红,直涨到脖颈头上去了,却仍是一句话说不出,只好点点头而已。
帝喾那时亦不再问,吩咐从人赶快驱车下山。过了一会,到了客馆,下得车来,帝喾又问姜螈道:“现在怎样?觉得好些吗?要不要吃点药?”姜螈这时神气已经复原,心思已镇定,但是终觉难于开口说,只得勉强答道:“现在好了,不用吃药,刚才想来受风热之故。”帝喾听了亦不言语,就叫她早去休息。
哪知姜螈在夜里就做了一个梦,梦见一个极高长极大的人向她说道:“我是个天上的苍神,闭宫前面的大脚迹就是我踏的。你踏着我的大拇指上,真是和我有缘。我奉女娲娘娘之命同你做了夫妻,你如今已有孕了,可知道了吗?”
姜螈梦中听了又羞又怕,不觉霍然而醒,心里想想,越发诧异,但是不好意思向帝喾说,只得藏在肚里。到了次日起来,身体平复如常。
一日正行到豳邑地方,一面是沮水,一面是漆水,姜嫄忽然觉得腹中不舒服起来。帝喾怕她要生产孩子,就立刻止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