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池十余丈,有一间极大极精美的房屋,像是玉琢成的,西王母就邀请大家到屋内来坐,这就是旋室。二人见那室内光明通达,重重珠幕卷帘,面面绮窗开,说不尽的繁华气象,道不完的美好心情。
那时筵席都已备好,大家以次序入席。陪张玄楚的是一个年轻仙人,王母过来介绍道:“这位是金晨仙人,他来为我照顾你,并陪你入席。”张玄楚听了,改容起敬。
而陪伴玉兰的还是云霞仙子,更有琼华玉女一同。瑶姬仙子等许多个仙女同住。
张玄楚看着仙童仙女摆上所有物,一时肴酒纷陈,觥筹交错。都一一摆上桌面。张玄楚都是目所未见,口所未尝,不要说各种肴馔的名目不知道,就是那酒味亦异乎寻常。金晨道:“这酒是主人自己酿的,用琬琰之膏,澄清了做出来,饮之于人有益处,可以宽些多饮几杯。”
张玄楚酒量本来很好,所以连饮多杯。回看那四面席上,男女混坐,嬉笑杂作,足足有数百席,便是王母的女儿,亦都在内互相嬉笑欢腾。忽而之间,只觉得天旋地转,房屋移动。正在疑问惊讶时,向外一看,只见地阶下已换下了形状,陈列的地上摆满许多乐器,有许多仙女站立在那边,原来要奏乐了。
张玄楚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间就是旋室,暗想:“如此大的房室能使它自由旋转,真是鬼斧神工,如不亲眼见到,虽说给天下所有人,亦不相信的。”
一时乐声大作,仙女杂以唱出歌声,畅志怡神,飘飘欲仙,翩翩起舞,也忘身世。
金晨仙人道:“这是主人亲谱之乐,名叫‘环天’。这曲子叫《玄灵之曲》。这歌曲的女子,名叫法婴仙子。这些乐器,如岑华之镂管,咈泽之雕钟,员山之静瑟,浮瀛之羽磬,亦都是重霄之宝器,九天的乐器,很贵重有名的,”金晨一一指点,张玄楚一一听着记下来。
只听见《玄灵曲》中有两句歌听得清清楚楚,叫作:玄圃遏北台,五城焕嵯峨。启彼无涯津,泛此织女河。
声音悠扬婉转,悦耳之至。正想再听,忽然有长啸之声出于席间,忽高忽低,忽徐忽疾,或者如鸾凤之鸣叫吟唱,或者如丝竹之激越,跌宕往复来去,足有半个时辰,方才停止。那时乐也终了,歌也止了,大家齐说道:“主人绝技,佩服,佩服。”
王母道:“献丑,献丑。今日同来仙家无数,难得一聚,吾颇为高兴,在此我有一事要与众仙神宣布,那就是我收玉兰为干女儿,不知道玉兰意下如何。”
众仙听到这,同时大为震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