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看见,宫玄迟不免失笑,笑声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。
他弯腰戚在陆鸣凤的脸颊旁,温声道:“乖,为夫给你清洗一下,不然会不舒服。”
陆鸣凤却突然想起刚才在他右胸下一寸的地方看见的伤疤,心里顿时酸酸的不成样子。她声音闷闷的哼了一声,却把头藏在了被窝里,宫玄迟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,把她哄着:“乖,听话,洗了娘子就能安心的睡一觉了。”
陆鸣凤缺突然转身抱住宫玄迟,呜呜的哭了起来,她发现自己嫁给了宫玄迟之后总是多愁善感,动不动的就要抹眼泪,真是丢人。
以前她也不是这样的啊,怎么如今嫁了人变化这么大,宫玄迟听见她的哭声,心中一疼,立刻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:“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鸣儿?”
陆鸣凤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,模样傻乎乎的,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宫玄迟又不由傻傻的笑了笑,无奈的摸了摸陆鸣凤的脑袋,声音如同三月里暖阳下轻轻划过的清风,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愫:“傻子,你不要动不动就吓唬我行不行,你知道你流的每一滴眼泪都让我十分难受,就像是被铁水烫过一样。”
陆鸣凤闻言也急了,心疼的趴在宫玄迟的腿上,柔声道:“对不起嘛,我只是想到,想到……你的伤还疼不疼?”
陆鸣凤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,摩挲着右胸口下一寸的伤疤,这个伤疤曾经是陆鸣凤亲手种下的。
她如今每每想起那夜的情景就有些后怕,如果当时她的手再准一点,如今的宫玄迟……只怕是坟冢一座,化为烟烬了。
想到这里,陆鸣凤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揪作一团,胸腔里的心如同抽搐一般,疼得她几乎窒息。
她只要想到自己当初险些犯下的错误,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作疼的厉害,曾经她天真的以为,自己和宫玄迟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,可是现在发现,自己差点一念之差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。
也许以后再也无法遇见和宫玄迟相似的人了,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嫁人,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,有个男人爱她爱到可以牺牲自己。
就一寸的距离,那一寸的距离就能要了宫玄迟的命,这毫无悬念。
可是她不敢再想,也许曾经她还敢想,可是在明白了宫玄迟对她的心之后,她害怕去想一切有可能会是去宫玄迟的念头。
她抱着宫玄迟,声音有些沙哑:“你是个傻瓜吗,当初怎么也不躲!”
听见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