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才在的小姑娘,她,难道是他的女儿?可是陆鸣凤自己亲口说的,诺姐儿是宫玄迟的女儿。陆鸣凤正想要走了,该说的都说了,留下来又还有什么意思呢,她如今也算解了一个心结,她就是想要宫珏翌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。她就是想要让他感受一次无法控制她的那种快感,如今目的达到了,可是她心里却没有预想的那么欢喜。
谁知宫珏翌突然站起身往一旁的紫檀木几走去,他撩衣摆盘腿而坐,在桌上铺上宣旨的黄绸子,抬头对陆鸣凤柔声道:“最后帮我磨一次墨吗?”
陆鸣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可是还是点了点头,正如他所说,也许这辈子最后一次为他磨墨了,何必如此苛刻呢?
她半挽起袖子,在砚台里滴了两滴清水后有规律的把松纹徽墨轻轻的磨动。
墨汁越来越浓,陆鸣凤很准确的在合适的时候停了下来,墨汁浓厚得宜,宫珏翌那些那杆磨的有些旧了的紫毫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,轻车熟路的在黄绸布上落笔。
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写完旨意后,他习惯性的吹了吹还有些湿的字。
最后,他把圣旨拿给陆鸣凤,带着几分绝决的口吻:“这封诏书给你,好好收着,你若是对宫珏翌还有情意,就把这封招书给他,聘你为妻,好好的对诺姐儿。”
陆鸣凤再次愕然,宫珏翌到底什么意思,现在是在给她做媒吗?
她不接那封诏书,可是转念又想到当面宫玄迟把诺姐儿送走的事,还是伸手接着了,若是能趁机报复一下宫玄迟,看看他那幅吃瘪的样子,何乐而不为呢?
她心里寻思着,正了正神色:“你没有别的事了,我就带着诺姐儿回去了。”
宫珏翌也没有留她,就在她一条腿跨出殿门的时候,宫珏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:“诺姐儿的后肩胛上是不是有一颗红痣?”
陆鸣凤面色突变,惊讶的目光落在宫珏翌身上,他怎么会知道这个?在她的疑惑中,宫珏翌又淡淡的挥了挥手:“罢了,我只是随便问一下,你走吧。”
陆鸣凤惊然的收回目光,稳了稳心神转身走了。可是她心里却万分的不解,宫珏翌怎么会知道诺姐儿的身上有这么颗痣,诺姐儿出生后就没有见过宫珏翌,后来又一直跟着她在云族生活,如今他却如此精准的说出了那颗痣的位置,这让她如何不惊疑。
可是没有等她多想,诺姐儿就扑了上来,陆鸣凤蹲下来抱她:“诺姐儿饿不饿啊,娘亲带你去吃饭饭好不好。”
谁知诺姐儿竟然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