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骨碌骨碌打转儿,满心寻思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。
芷兰以为她这是在认真自己说的话,心中颇有些的得意的又转头看着陆鸿,她嘴角咧着一个阴惨惨的弧度笑着,神色颇有些怪异:“陆鸿。”
这一声称呼如同地狱里的黑白无常在喊他,陆鸿觉得后背都是一阵凉意,心中不禁冷颤,情不自禁的往后又退了一步:“你要干什么,我可没有得罪你,你别胡乱攀扯!”
陆鸿想到自己曾经对芷兰吩咐的事,就不禁心里发颤,浑身泛着凉意,仿佛数九天里赤身的感觉,每个毛孔都是寒意。
芷兰表情僵硬的看着他,如同地狱里的恶鬼,目色阴冷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欢好时你说的话了,你记不得了,我可还记得清楚,你可是说过,不管怎样,都会保护我一辈子,实现诺言的时候到了,你该不会失言吧?”
陆鸿颤颤巍巍的倚着门,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,芷兰怎么这么恐怖,让人觉得浑身发寒。
“谁说的,我可没有说过,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,你也不拿把镜子照照,看一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,也配和我说这些话?”
陆鸿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,用尽办法想要和芷兰撇清关系。
一旁冷眼看着几人的陆鸣凤心里明镜儿似的,她却要陆鸿自己承认,所以等着芷兰把他逼迫到绝处。
可是听着芷兰说的话,陆鸣凤对陆鸿的鄙夷又多了几分,这样的男人,真是有些恶心了,不过芷兰这样一个看着不蠢的人,怎么会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,如今得了这么个下场,也真是罪有应得。
话虽然是这么说,可是同为女人,陆鸣凤又有些同情芷兰,如果不是陆鸿最后一把推力让芷兰下定决心去害三妹陆青禾,芷兰即便对陆青禾有多大的恨意也不会如此的丧心病狂。
想到这里,陆鸣凤心里对芷兰升起的那一丝怜悯又烟消云散,她可怜,她哪里可怜了,为了一己私欲,就对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下这样的重手,并且一看就是想要致陆青禾于死地的意思。
说明白了,芷兰本质也不是个好东西,张口闭口就是那些严重的封建思想阶级,什么公主府,什么泥腿子,怨天怨地,就是觉得谁都对不起她,谁都欠她。
可是记得那时候刚进府,芷兰也是个踏实的,否则她怎么可能放心的让她贴身照顾陆青禾,可是就是这样,还是发生了陆青禾生病的事情,真是防不胜防。
陆鸣凤心中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