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凤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嫌弃让芷兰心口发疼,觉得自己被侮辱了。
“小姐,我……我去照顾三小姐,一定尽心尽力。”
陆鸣凤摆手:“那就不必了,你好好照顾大堂哥吧,玉竹都如此争气怀了孩子了,你还……”她说着捂嘴而笑,意味深长。
“看玉竹的样子,这孩子怕是怀了五个多月了吧,那时候你们还在陆府呢,是吧?”
这话就是说玉竹和陆鸿两人在陆府的时候就有了首尾,说出来着实是件让人不耻的事。
身为下人不知廉耻的和府上寄居的表少爷暗通款曲,珠胎暗结,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了,放在一些重规矩的人家,早就乱棍打死了。
玉竹羞红了脸,微微侧身,半个身子藏在陆鸿身后。
虽然芷兰和玉竹共侍一夫,本应该是拈酸吃醋对立的立场,可陆鸣凤却在芷兰的眼中看到了怜悯,还有对自己的一种若有若无的厌恶。
她表情一滞,觉得如同在看一个笑话,芷兰对她有些厌恶?她吃错药了吧,她是自己买回来的,试问自己何曾亏待过她,她有什么立场厌恶她?
心里这般想着,陆鸣凤就觉得越发可笑,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让在场的人摸不清头脑。
院子里瓢泼大雨顺着瓦沿连珠的往下落,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嘈杂。
芷兰总有一种关门打狗的感觉,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
陆鸿见状,也不好再待,叫着陆李氏几人要走。
陆鸣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,人在做天在看,她可不担心别的,只怕陆李氏一家的报应来的太快了。
现在外面瓢泼大雨,看样子今年的临安城,不,应该说是青平郡一带都会受灾,重蹈覆辙的水患依旧来势汹汹。
下着大雨,陆鸣凤还是让陆勇套了马车,顶着雨势去了福兴楼。
陆勇虽戴着斗笠穿着蓑衣,可是脸上还是被被雨淋湿了。雨声在身后变得小声了,陆鸣凤走进了福兴楼。
自从下雨,福兴楼的生意就开始有些惨淡了,或者说因为下雨的缘故,整个临安城里都没有几家铺子的生意好过。路上几乎不见行人,除却路上打着油纸伞在路边小心走着出来买菜的人,没有谁会顶着倾盆大雨出门来。
果然不出陆鸣凤所料,粮铺的老板见气候不对劲,现在的米价已经足足涨了三倍,已经开始有人叫苦不迭了。
无奸不商,虽然陆鸣凤也承认自己是个精明的商人,可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