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空。刀疤男站在山神庙前的土胚子上望了望。“走!”
珏宝早累着睡着了,良雨抱着他小心的感受着脚下的路,陆鸣凤正想着这深山里会不会有狼什么的,便听远处穿来一声悠长的狼嚎,在这深夜里,显得十分阴森吓人。凄惨惨的月光简直是最佳吓人帮凶。
这下陆鸣凤的头皮是真的炸开了,今日该不是犯太岁,出门遇仇家,进山遇豺狼!
良雨几乎是十分配合的当场就哭了,“姐,姐,不能走了,有狼,怎么办啊!”
陆鸣凤气短,良雨啊良雨,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吧,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啊啊啊!没多心烦,陆鸣凤看看周围,当机立断,上树!
上树的过程辛苦不可赘述,各种的毁形象啊!不过这棵树是目前唯一比较安全的位置了,一则是因为这棵树虽粗大,主干却比较高直,人爬着比较费劲,但猛兽不易爬上来,二则分叉处很密集,睡着了也不易摔下去。
陆鸣凤先爬上去,快速拿出一张本来准备给珏宝做衣服的深灰色的粗布,分几个方向撕了几个角,拴在几根枝干上,这样布下面的密集的树枝刚好作为支撑,人就可以躺在上面了。
收拾完,陆鸣凤先让良雨吧珏宝举起来,陆鸣凤几乎倒挂在树干才够着珏宝,将珏宝放下,便听树林里悉悉索索的声音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,陆鸣凤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,迅速伸手去拉良雨,良雨几乎吓得没了神,却还是飞快的伸出手,就在陆鸣凤将良雨拉起来的一瞬间良雨尖叫了一声,“它从……从我脚下擦过去了!”
直到上了树,良雨仍然在发抖,陆鸣凤安抚了一会儿才好了一些。
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,陆鸣凤心里大概走了猜测。借着从树冠透进来的依稀月光,陆鸣凤将爹娘留下的包袱和今天买的东西全用一张新布裹着,仔细放好,又想着去拿那张就袍子给珏宝姐弟盖着,良雨打了个冷颤,弱弱的道:“刚一时被吓着了,没拿稳,掉地上了。”
这时候最好不要下树了,因为谁也不知道,哪棵树后面藏了绿莹莹的眼睛。陆鸣凤想了想,将最大的一张布拿了出来,对折了一下,三姐弟凑合着盖上,陆鸣凤却是睡不着的,只微微闭着眼睛,心里想着这些天的事。
从那个莫名其妙,不合身份的玉佩,故意以卖身为名渴求富贵的樊良溢,到神秘的黑衣人,这些一条条,一件件的事情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联系,可是究竟是什么呢?
“大姐也睡不着吗?”一只软软的手握住陆鸣凤无意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