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来头?江南的盐商巨贾,家财万贯,富可敌国也是说得上的,你若是以后嫁了他,便是比那个陆鸣凤还要强上几分的。”
见女儿似乎还想说,李宝娇补充道:“那公子叫薛文杰,就听这个名字,也是个好男儿,若是能拿来做了夫婿,可是你好大的福气啊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李璧月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打消她母亲的心思。
“你要知道,那个大房的女儿,陆春荷,可是惦记着呢,回回人家来,便上前嘘寒问暖好不殷勤,真是好端端一副狐狸精的心肠,可惜没有四房女儿的好容貌,人家薛公子还不一定看得上她,亏得她每次往上凑,真是不要脸!”
“母亲,春荷表妹如今不过十岁的小女孩,有你说的那么坏吗?”
李璧月对于李宝娇的话有些不敢相信,陆春荷在她心里就是个小姑娘,就算与别人不同,也就是多了些花花肠子罢了,却没想过她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上不了台面。
“你知道什么,十岁,她就算只有十岁还不是眼大肚子小,吃不下也要惦记着,你见过一条这么细的蛇吞下一只比它还要大的多的鸡鸭没有,所以说你别不相信,不把她当回事儿。”
“母亲,女儿有些疲乏了,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李璧月真是不想听这些妇人喜欢说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事,便开口称累了要走。
李宝娇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李璧月,心中又急又气,“好,你若是累了就快些回去吧,也怨我,非要拉着你说这些不好听的话。”
听到李宝娇的话,李璧月还是淡淡笑道:“夜已经深了,父亲母亲也早些安置吧。”
回到她住的屋子,贴身丫鬟春笙开始为她解发,却不由开口道:“都说门槛不一样,做人处事也不一样,夫人和齐府的夫人太太们也很不一样。”
难得听春笙开口抱怨,李璧月笑着侧头,“你且说说哪里不一样?”
春笙见自家小姐没有责怪自己议论主家的不是,却也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失言了,便垂头道:“奴婢不敢说。”
李璧月拉过春笙的手,“你我从小一同长大,你这人我是知道的,有什么话还要瞒着我不成?”
春笙想了想,的确,她自从六岁起就被选在李璧月院子里照顾,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了。
“那奴婢就斗胆说了。”
李璧月点点头,便听春笙道:“齐家的夫人们,从来不会把重话说出口,便是说句什么不中听的话,也是笑得格外好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