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李璧月这一番体面话说得漂亮,陆青禾对她开始有几分敬意了。
这个表姐从血脉上来说是堂亲,原和她们是直亲,因为陆三叔是上门女婿,所以称呼也就隔了一辈,可她却能把关系搞得融洽,才来便能如鱼得水的应付这些复杂的关系。
看来生活环境真的是能决定一个人的品性,就像陆春荷和李璧月之间的不同,就是生活环境。
陆春荷自小长在农家,看惯了陆李氏陆洪氏那些人的泼劲儿和粗陋的秉性,所以性子也有些泼,便是装得再乖巧,也难以掩饰骨子里的那种浅薄。
李璧月因为自小生长于书香大家,说话做事不用做作,便是让人喜欢,做事说话清爽得体,从里到外都是自然流露的娴静和得体。
“妹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姐姐的,前几日新绣的几张手帕,按着春夏秋冬是个节令来绣的,希望姐姐喜欢。”
陆春荷这话一出,便见李璧月欢喜道:“妹妹正是个贴心人,刚好姐姐缺几张像样的手帕,不怕你笑话,我琴棋书画倒是拿手,偏偏这女工是一塌糊涂的。”
啧啧啧,陆青禾心中赞叹,这人说话可真是滴水不漏的,总能把人哄的高高兴兴的。
李宝娇心里对这个女儿也是喜欢得紧,见状将李璧月拉到身前,“你如今都快到出阁的年纪了,怎么女工还不重视,以后如何为你的未来夫婿做衣服?”
李璧月知道这是母亲在打趣她,只羞涩的垂头,“母亲,你怎么说这些话,女儿才来,母亲便要赶女儿走吗?”
“璧月侄女儿,你母亲哪里舍得啊,你没有来的时候,她就忙上忙下为你打点了,生怕你在陆府住得不舒心呢!”
陆李氏,李璧月在门口便和她见过了,这厢她开口,虽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,可他们都作为客人,这样说话难免说者无心,听者无意。
何况她并不认为陆李氏这话是无心说的,陆李氏这人一看着就有些奸滑的样子,头发梳地整整齐齐的,眼神里的算计却无时不有。
“大婶娘说的是,不过如今陆府就青禾妹妹一个人当家,母亲她多受累一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陆李氏没想到这个李璧月的嘴这么伶俐,见没有讨着便宜也不说了。
李璧月又才拿了一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给陆洪氏。
“这是几根五十多年的山参,外祖母拿来做点汤羹是极好的。”
五十年的山参,寻常人家哪里的吃的到,还是几根!便是十年的山参也是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