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树林缝隙钻进来,刺得人眼睛发烫。
秦谢衣勾了勾唇角,没笑出来。
可笑吗?
可笑。
这个人没有变,一点也没有,不一样丢下自己跑了吗?
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。
秦谢衣身上的伤都是实打实的,麻木,冰冷,仿佛失去知觉。
和上辈子自己在那个雨夜跪在祠堂的景象完全契合。
一样的冰凉,以及那个女人留下的,一样的背影。
他脑子昏沉,半睡半醒间忽然察觉到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。
蹙了蹙眉,就听到有道失去清脆的熟悉嗓音叫起来。
“诶诶诶你别吐啊,吃了吃了,没标签的新鲜药草我可就只认得这两种啊,你浪费了就没了啊。”
下巴被冰凉凉的手指捏着,有什么苦涩的东西被塞进嘴里来。
秦谢衣有些费力的睁眼。
眼前是小姑娘乱糟糟的发顶。
耳朵里还有她喃喃自语般的吐槽:“我跟你说啊,别想我嚼碎了喂你,你是个成年人了,要学会自己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