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事?尽管吩咐!先回屋子去,您的身子宝贵着,可不能这样凉着,我去给您添把火,把炕热起来……”
媳妇止住了张屠夫,说道:“不是我有事,是你有事!”
“我有什么事?”张屠夫呆若木鸡,瞬间酒醒,盘算着自己的过失,只找到自己偶尔瞟几眼漂亮姑娘这样的劣迹。
“哼!这么多年,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?”媳妇嘲笑了一声,说道,“有事就快滚,就今天一晚,明早老实回来。”
啪!
门被干脆地关上了,差点夹住张屠夫。
院子里很静,有两张桌子,杯盘狼藉,偶尔有些被风吹进来的鞭炮碎屑。张屠夫站在门口,有一阵的失神。
举着的手放了下来,张屠夫转身走进了厨房,拿了他的杀猪刀,开始借着月光磨刀。
“李逸仙,你就是个祸害!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这个时候死!总是来祸害老子!滚你妈的朋友!整天祸害老子!”
试了试刀锋,张屠夫迈过了一地狼藉,关上了门。
……
香烟袅袅。
外面开始冷了,已经有了好几场雪,衬的里面更加暖。
淡淡的馨香,若是多了,也有些熏得人想睡。
妇人穿的一身锦绣袍,有三百六十种针法,二百五十八种颜色。三个蜀绣坊,花了十年做出来的衣服。
当然,也唯有她能穿的起来,其他人穿了,都像是老鼠穿大衣。
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妇人好像是夏日午后刚刚醒,有些疲倦,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外面灯光流转,欢声笑语,堆了起来,惹的人有些烦。
“安静些。”妇人轻声说道。
底下的春花点了点头,外面便开始静了下来,连姑娘们琐碎的嗑瓜子聊天声也有渐渐隐退了下去,好像都整理好事情,安然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,盘算内心的小秘密。
大概是前几日春花接了一个小少年,才得以坐在妇人的身边。虽说春花害羞了些,但是一等一的聪慧,红姨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能被她看在眼里,然后判断出红姨到底想干些什么。
红姨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好像有什么烦赖在这里不走了。
春花轻声说道:“红姨,再揉下去,就疼了。”
红姨微闭着眼睛,说道:“不是这里疼。”
“小花可以帮你捏一捏。”
“你的小手,可捏不到我的疼处。你还是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