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但是速度并没有失去,依旧升高着,却已经是越来越慢了。
王石将手掌放到了宁一的后背,缓缓的注入了灵力,疏导淤积的血气。
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后,宁一醒了过来,愤怒地瞪了王石一眼,说道: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刹车在哪?!要是你早告诉我,会出这样的事情吗?!这次事故,是你全责!”
王石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耳边的风声逐渐停了下来,车子的速度在重力的影响下,也逐渐降了下来。车子已经升的很高,穿过了云层,一眼望去,几乎将整个大漠都囊括在了眼中,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橘黄,本是一种暗色调,此时在大漠里却成了一种明亮的色调,映照着无尽的黄沙。
没有长河,没有孤烟,只有黄沙一线,孤日一圆。一如饱经沧桑,目睹了世事沉浮,阅尽了世人百态的一位老人,在静静地望着故乡。眼神中没有故事,却已经是最好的故事。
岁月,一刀一刀地雕刻出了这片大漠,也唯有从未磨灭过的太阳,见证过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。故人不在,烂甲旧城,还残存的,不过是一眼的不舍。
这样的荒凉而辽阔的景象,需要去品咂,如同陈年老酒,三年腊肉,狠狠品,慢慢嚼,才能得其中的两三分滋味。
王石还保持着抱着宁一的姿势,两人一同望着夕阳,十分的安静。
“今晚吃什么?”
“我来做好了。”
“好——吧!那个盐焗鸡不错,我要吃!酱香大骨的小葱花有点少了,拍黄瓜多加点蒜,不辣,豆腐汤太清淡了,加点肉沫。还有啊,那个泡菜,多拿点,酱渍芥菜也行。嗯,暂时就这么多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当目睹了一片风光的时候,不是在直抒胸臆,吟诗作赋,而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,确实有些煞风景。
不过,日子好像就是这么过的。
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
生活,往大里过,是念天地之悠悠,往小里过,则是油盐酱醋茶,没什么不同。只不过那些两样都没得到的人,总是拿来比较,大肆评论,最终证明的不过是其自身的缺失。
赶蝉飞车开始下落,王石将其收到了魔铜戒之中,然后拿出了一把伞,撑开,变成了一朵很大的蒲公英,随着日落,缓缓地飘了下来。宁一则一直在王石的怀里,未曾松过手。
夜,如同精灵,开始从每一个角落钻出来。
大漠里少见的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