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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香跟江瑶住在一起,心中也是各有各的想法,分别以自己的方式去悼念着苏长白。
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,只是偶尔说一句不相干的话。
夜在拉长,两人也迟迟没有睡过去。
……
从醒过来之后,沈安就一直处在角落之中,是最沉默的一个角色。
他一直双手低垂,头微微低着,像是一副认罪的模样,直到最后一刻才敢去看师尊一眼,之后重新地低下了头。
无论如何,他都在背后刺了师尊一刀,就算师尊不计较,所有人都不计较,他自己也要计较。
师尊曾经说过他还是青云山的大师兄,说他要活出沈安的样子。
那么,沈安一定要活成沈安。
只是,这个时间要推迟一些,至少要等三年之后。
守孝三年。
之后,他再去活成自己的样子,要不然心中有愧,再多的道理跟劝说都不能抹平他心中的愧疚。
在青云山静静地生活三年,好好打理这片竹子。
……
脑子中还是一片空白,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,王石僵硬地走着,僵硬地躺在床上,睡不着,也不想再陷入那个令人挣扎的梦中。
赵文启站在小师弟的门外,敲了敲门,没有多说什么,向着外面走去。
两人之间有着默契,不需要多说什么,王石跟了上去。
来到了青云山附近的一处山顶上,赵文启坐了下来。
山顶的石头上还有些积水,石头也像是寒冰一定冰冷,他却没有在乎地坐了下来。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,实在是不值得在乎了。
王石也是没有在乎,直接坐在了一旁。
“生点火,有些冷。”赵文启呼出了一大口气,身体打了个哆嗦。不用灵力去抵抗,他也只是凡人的躯体,也会受凉生病。
随便捡了些树枝,王石用离火术点燃了。
虽然经过了离火术的烘烤,地面跟木柴都已经干了,但是其中还是蕴含着丰富的水汽。烧起来发出了呛人的烟,生成了一道白色的烟柱,飘飘渺渺地渗入到了夜中。
除了浓烟,还有不算太强烈的火,散发着暖人的温度,驱散着严寒。
打开了怀里的那一坛酒,赵文启说道:“忘带碗了,举着喝吧。”说着,他就举起了酒坛,咕咚咕咚自己灌了大半坛子。
望着不远处的青云山,王石呼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