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漓若滞了滞,猛地舒畅笑容,转身捧起端盘上碗筷,大口扒着饭。
非邪见状,皱了皱眉头,嘴角抽搐,遂又无奈地叹道:“我,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!”想想曾跟她讲述那么多巫族盛衰,还有寒措氲肩负的重责,全族人的希望,她居然都不为所动,难不成,她一句也没听进去!
非邪眉头越皱越紧,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?若说原先是这个丫头惹了寒措氲,但这次,却非她之过,都是寒措氲这厮发狂,她差点因此送命。
但这丫头却这般执意要见寒措氲,是放不下,还是做个了断?
非邪踌躇,有些懊恼一时心软答应她,但一转念,终究她即将离开,此生不复相见,就遂了她的心愿吧!
非邪思绪百转,见她吃的欢快,心头又堵得慌,总有隐隐不好的预感。
该不会又出什么状况?非邪烦躁地踱步。
苏漓若放下碗筷,飞快地一抹嘴,道:“我吃好了,前辈,我们可以走啦!”
非邪顿住脚步,慢吞吞回头,目光扫过空空的碗盘,眼神嫌弃地睥睨苏漓若,嘴里嘟囔着:“看似温婉端质,却是这般粗野,想来,老夫竟看走眼,视为知音。不过,也不全然,那七皇子不是更眼拙?唉!难不成因着一副好看皮囊,便失了分寸?也许还真是,寒措氲那厮不也迷的晕乎乎…”
苏漓若满腹疑惑,不知他为何鄙夷地翻了翻眼皮,沉着脸,冷哼着转身,嘴里嘟哝着什么,径直出门。
苏漓若顾不得思忖,急忙紧随而去。
非邪带着苏漓若跃下断廊道口,就在苏漓若以为要往岩洞**走去,非邪却朝着相反方向迈步,苏漓若顿了顿,疾步跟上。
较比那边岩洞深穴的宽旷,这边地道越走越狭隘,约走了半柱香,临近出口仅容一人的窄道。壁上湿漉漉,只能侧身而过,免得壁水溅落,弄湿衣裳。
非邪在前面走的悠然淡定,苏漓若却举步维艰,当头顶投下熠熠光芒,她知道,出了道口。
苏漓若微眯眼眸,抬手遮住强烈的光亮,透着指缝,冬阳正午,灿烂灼华。
苏漓若想,穆云山如此险峻,冬日却不寒冷,似春如秋般的适中温暖。难怪巫族崇信推卦算卜,祭祀典礼,应是所居之处,地势特殊,气温存和,正适合育人培杰。峰岭壮凌,高耸入云,樟林叠重,物翠洲绿,更是观察天象星宿的佳宜之处。
所谓天时地利,人和气势,足鼎而立,想百年前,南楚也是地势显利,这才成就一代奇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