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晓生果然可怕!他悉知他的牵挂,便把三颗棋子全部换取,所以他在信的开头就阐明了,若他不愿,不必看下去。但他把风玄璟心思揣的一清二楚,一切自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风玄璟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,疾速转身而去,很快消失在萧瑟的秋夜。
月邑山庄的瓦顶掠过一道飘逸的身影,他敏捷地避开守夜的护卫,潜入庄园。
此人正是风玄璟!他满腹疑虑和担忧,只能冒险探个究竟。
但愿百晓生的消息有误,亦或是他故意胡扯。
尽管心里不停地否定,可风玄璟还是心乱如麻,因为他知道,江湖盛传的神通百晓生,他的消息从未失误过,更不可能砸自己的名号而去胡扯。
可偌大的月邑山庄,风玄璟一时竟不知从何探寻?
他转了一圈,已有一个时辰,仍一无所获,正踌躇之际,传来沉重的脚步伴着隐约的言语,虽听不清说了什么?但风玄璟还是捕捉到一句:庄主这事能瞒多久?
风玄璟闪到柱子后面,看着俩个人进入庄园,一个魁梧壮实,一个俊朗伟岸。
风玄璟仰头望去,横匾上刻着苍劲大字:沧鸿。他小心翼翼地静待片刻,这才跃进庄园,以他的判断,这俩人功力不俗!
风玄璟落在院落一角,隐身暗处,半晌,朝烛火通亮的左厢房摸索过去,靠近窗边,他听到一声沉痛的叹息,随之只有酒杯的响声,屋里一阵沉寂。
风玄璟抬眸望着屋檐,掠身上去,轻轻扒开一块瓦片,俯首瞥去,只见壮实大汉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,而俊朗的男子则攥着酒杯,一言不发阴骜着脸色。
眼见酒坛见底,俊朗男子一把按住壮实大汉的手,冷声道:“别喝了!”
壮实大汉泄气地扔掉酒杯,咣当一声,碎了。他垂头嘟哝着:“该死,我这心里烦躁的紧,奈何醉不了!”
风玄璟目光一顿,突然想起这个壮实大汉似乎是七弟的心腹,他曾在墨轩居见过,好像叫什么止践,还有一个叫奈落。
果然,听到他说道:“奈落究竟有什么打算?为何一定要守着夫人在裕国皇宫?难道不能回山庄么?”
这俩人正是止践与屏洵。
屏洵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,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低沉着声音道:“恐怕是夫人身子虚弱,不宜长途跋涉,故而滞留裕国皇宫,奈落也是为了夫人腹中胎儿着想。”
“话虽如此道理,可我还是不放心。”止践烦闷地拍了一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