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若不松口,大臣们又如何赞同?”
她说着,后退一步,桦帝的手从她的肩膀滑落,她边转身边说道:“陛下朝政忙碌,不该分心,既然事关于我,就让我解决吧!”
桦帝愣住,怔怔看着她离去,这是那个曾经俏皮娇纵,蛮横无理的小女孩?遇事慌乱,爱哭鼻子的小女子?
桦帝惊讶回神,焦急地追赶出去,眼前一幕令他倒吸一口冷气,虽然是夏至,他却感觉犹如掉进冰窟,心凉了半截:太后已趁着姜公公禀报之际,带着老嬷嬷冲进来。门口把守的侍卫和一众仆婢战战兢兢地拦着太后,这不正僵着呢?
想躲也已经躲不掉,桦帝烦躁地抚额,挥手遣退众人。看着赶在太后跟前的赵子衿,正对着太后缓缓施礼,而太后显然吓着了,一副难以置信地瞪眼盯着她。
桦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沉叹一声,艰难地举步,一旁的姜公公也惊的说不出话来,束手无策地跺脚。
“子衿见过太后!”脆生生的一声,直把太后给惊着了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可连话都说不利索,指着赵子衿颤悠悠地:“你...你...”
“子衿有罪,请太后宽恕!”赵子衿双腿一屈跪下。
太后喘了一大口气,若不是老嬷嬷扶着,她几乎站不脚。瞧着桦帝从房间里急冲冲出来退了众人,又见姜公公一脸心虚地低垂脑袋,再看愧疚跪地的赵子衿。她霎时明白了,稳了稳神,厉声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母后!”桦帝大步上前,俯身扶起赵子衿,可她怎么也不起,轻声道:“太后还没息怒,子衿不敢起来!”
太后冷笑道:“起身吧!陛下都不计较,哀家还能说什么呢?”
“母后,是朕的错,无关子衿。”桦帝挨着赵子衿并肩屈膝,“母后若要责怪,朕愿意受罚,只求母后饶了子衿!”
太后原是又惊又怒,却被桦帝一席话触动心间,她叹息问道:“萧儿一直坚持,不惜惹了众怒,忤逆哀家,也耍立后的人是子衿?”
桦帝嗯了一声,缓缓点头。
赵子衿愕然,她侧颜瞥视桦帝,他竟为了承行诺许她的话而触怒众臣,甚至冲撞太后?
她以为他只是找一个契机,让她的身份改变,恢复自由。没想到,他为她居然豁出去!这一刻,她心情说不出的难受。
桦帝侧目对她微微一笑,似乎告诉她:傻丫头,你以为朕是逗你玩,随便说说?现在你知道朕是认真的,所以你乖乖听话,别逞强!有事朕会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