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帝退朝之后,向赵子衿居住的宫苑走去,姜公公跟在后面,半道上却被桦帝挥手遣退。
姜公公看得出陛下今日早朝之后,心情似乎不错,他侍候了两代皇帝,最懂的察言观色。看着桦帝直奔月轩苑,姜公公的嘴角扬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,陛下这半年来太不容易了!
姜公公想着,只要朝臣们不再紧逼着,这回陛下该松了一口气。只是他一转身,隐约的笑意刹那僵住,惊恐跪拜,颤抖着声音道:“太后万福金!”
来人正是倦容怠意的太后,前阵的一场病令她憔悴不堪,由老嬷嬷扶着,一声不响地站在廊道口,目送桦帝的身影消失月轩苑。
“起身!”太后收回目光,平静地说道:“姜公公,你侍候先帝多年,这前前后后经历了许多风云,算是宫里的资深老人。如今又跟随陛下左右,你,可得多多扶持陛下,提醒一二。”
姜公公颤巍巍起来,听着太后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语,心里甚是惶恐,弯着腰,垂着脑袋。哽咽道:“太后谬赞,老奴不敢邀功,承蒙先帝大恩,容忍老奴愚笨,侍候身旁,老奴一生感念先帝恩德。”说着,扬袖擦拭泪水。
太后眼圈也泛红,她知道姜公公对祯帝的感情很深厚,多年的相互陪伴绝非主仆那般简单。
“老奴有幸得陛下不弃,仍然侍奉御前。”姜公公感激万分,似乎言语道之不尽那份感动。“陛下睿智,治国统率,朝臣诚服,乃大昼之福,万民之幸。”
太后听他叨念了这么多,却不正面回应,只得敞开话题,问道:“姜公公服侍陛下已有大半年,可知陛下将何方女子入居宫苑?”
姜公公袖口里的手掌拢了拢,看来是躲不掉太后的质问,他眼神一晃,讪讪答道:“陛下从不让老奴入宫苑,这不又将老奴撇开...”
太后脸色慢慢沉了下来,她眯着眼,语气变的冷厉:“姜公公,哀家敬你服侍先帝有功,信你仍会一如既往侍候陛下,提醒陛下不妥之处。可你不能倚老卖老,瞅着陛下年轻狂妄,一意孤行,而不出言相劝,引导矫正?这万一误了陛下的终身大事,岂不成大昼的千古罪人?”
“太后!”姜公公战栗跪下,惶恐道:“陛下雄才大略,明智聪慧,岂是老奴所能左右?”
“罢了罢了!”太后摇头沉叹,道:“陛下固执己见,实非你所能劝解,起身吧!哀家也不是责怪你,只是希望姜公公不可一昧顺着陛下鲁莽,适当之时,差人告知哀家,也好阻止陛下胡闹!”
姜公公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