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衿哭累了,又昏昏沉沉睡去,桦帝抱着她,看着她满脸泪痕,不由低头俯首紧贴她的脸颊。想着从峭壁摔落,命悬一线,死里逃生的时刻。他不由一阵恍惚,也许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,他会奋不顾身为了她?纵身一跃的瞬间,他脑子一片空白,惟一的念头就是不能放开她不能舍下她。
许久,桦帝轻轻放下赵子衿,起身往外走,从险峻峭壁摔下,不死也残。幸运的是峡谷上方居然长满一片茂盛蓬勃藤蔓,恰巧他们坠入上面,缓了冲击力,接着从藤隙中滑入谷底。
赵子衿因从马背上甩出,摔落峭壁,外衣扯破,浑身被锋利的尖锐岩棘割伤,鲜血淋漓,此时,早已凝固成块。
着落的时候,桦帝抱着赵子衿垫在地面,震的他五臟六腑颤着疼,烙的脊梁骨断裂般痛彻。
他摇了摇伏在身上,一动不动的赵子衿,才发现她已昏厥过去。他吃力地挪动身体,倚靠谷壁得以支撑,借着谷口的光线,他看清这个地方好似洞谷,虽然阴霾沉沉,但空旷且敞亮。
桦帝守着赵子衿至傍晚,见她气息薄弱,昏迷不醒,想着她浑身伤口,虽皆是皮外伤,但毕竟伤口很多且流血。
桦帝检查伤口时发现她身上背着一个包裹,里面揣了许多东西,例如火折子,创伤药,蒙面巾,还有一些干粮和一个小水囊。幸而这个包裹系在里衣背上,不然,外衣扯破时连着掉了。桦帝皱着眉头:带着这些东西,难道她想就此闯荡江湖?
不过,就目前而言,这些东西倒帮上大忙,赵子衿单薄的里衣早已褴褛不堪。桦帝沉思片刻,脱去她破碎的里衣,拿出创伤药给她处理伤口。当她娇嫩洁白的肌肤裸露出来,呈现他眼前是美丽动人的胴体时,他颤了颤上药的手,眼神无处可瞥,慌乱直击心间。
桦帝为赵子衿的伤口上好了药,早已满头大汗,耳根滚烫,脸色通红。要给她穿里衣时,才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,破裂的里衣,根本衣不蔽体。无奈之下,他只得脱掉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上,并为她系上他的紫荆披风。
趁着暮光微落,他到洞谷外捡了一些干柴回来,用火折子点燃烧起。夏末的夜晚阴凉,尤其在荒野之处,更甚冷嗖嗖,寒气逼人。
桦帝抱着赵子衿到了下半夜,她的身子烫的厉害,灼得他胸脯一片炽热。这可怎么办?他记起那个小水囊,摸索着取出小水囊。他轻轻摇晃赵子衿的肩膀,不停呼唤她醒醒,赵子衿虚弱地呻吟两声,又昏沉过去。他想想了,打开塞子,仰头喝了一口,俯首贴近她滚烫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