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漓若震惊地望着他,心里暗暗惊讶:难道他不是因落败耍对她下手?以此来耍挟黎阳萧?又或是惨遭变故的打击而怒不可遏欲杀她泄愤?等等他说什么?下聘礼?难道他那天以奇珍异宝下聘礼的计策,不是为了激将黎阳萧失控而引起朝臣失望么?
苏漓若突然发现自己对野心勃勃,心狠手辣的黎震宸捉摸不透,他究竟想干什么?说出来的话令她如坠万里云雾,茫然不明。
苏漓若瞪着眼,怔怔盯着他,一时间倒不知如何言语?
黎震宸沉了沉目光,依然沙哑着声音,只是语气冷了几分道:“怎么?你见我落魄了,不甘心跟我走?”
走?苏漓若愣了一下,遂明白了什么:他冒险潜入别苑是为了要带她走?苏漓若满腹不解,不由孤疑打量他,虽然看起有些疲惫,但依然肃严威武,着装俊逸,端正的容貌并无半分狠狈之相。如此看来,他不是失控而疯狂为之,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,黎震宸是清醒的。即便突遭惨败,他还是保持肃严的风范。
这一刻,苏漓若倒有些佩服他,不失为铮铮铁骨的汉子,坦然面对输赢得失。只是当年,他如果不曾以将士的尸体蚀养蛊术梟虫,那么,他就不会落的如此惨败的下场。
也许,当时他面对匈奴的屡屡侵犯,将士们的无数死伤,焦头烂额,束手无策之下才滋生狠戾之计。不可否认他当时的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,可惜他的急功近利促使他残暴不仁,失了初心。
苏漓若想到至此,猛地抬眸问道:“你想带我走?为何?”
“我下过聘礼,自然要带你离开,我黎震宸看上的女人,岂会留让他们窥视?”黎震宸挑了挑眉宇之间狂野,语气霸道。
苏漓若扶额无奈苦笑,摇摇头问道:“你现在这般处境如何能带走我?又能走多远?”
黎震宸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,半晌,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放心,我自然有办法护你周全,亦不会让你受苦。但你耍记住,帝位...我可以输掉,但你...是我黎震宸喜欢的女人,决不可有异心。往后的日子,你只能呆在我身边,任何人休想靠近你。”
苏漓若心里一惊,他说的坚毅而果断,可见他的决心。她低垂眸光,快速瞥了一遍室内,发现以她的身手逃离房间,似乎有些困难。因为房门闩上,窗口紧闭,而无熵剑又不在身旁,更何况她现在身着夏日单薄的亵衣,实在不宜与他交手。她思忖片刻,若无其事地试探似的问道:“我自幼无忧,不曾苦过,倘若跟你走,日子岂不是艰难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