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里有两张丝薄如透明的面具。她愣愣望着两张面具甚是不解,师太究竟何意?
苏漓若正费解之时,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,她急忙收起盒子与信笺藏入袖内。
霎时,房门已被推开,苏溪如赫然出现!
她瞥见苏漓若在房间里有些惊讶地愣住,遂沉着脸问道:“若儿为何在此?”
苏漓若隐去眸中失措,镇定地淡然道:“昨晚与师太一番彻谈,感悟颇深,特来请教疑问,却不知师太一早何处?怎么,姐姐也喜欢心经道法?”
“没想到若儿对清修之道如此上心,不过...”苏溪如缓和了脸色,眼神却依然深沉,她走上前执起苏漓若的手,轻抚着娇嫩白皙的纤纤玉指,意味深长道:“若儿毋须太较真,诵念心经只是为了平静纷扰,清息执念。你我皆入世俗,岂能抛弃一身红尘,遁悟道法?师太乃有缘之人,半生修为,自然深得其道,若儿不可强求,你我肩负重负,哪能随心所欲。”
“姐姐言之有理,是若儿愚钝!”苏漓若微微颔首,淡淡一笑道:“纵观历来道法博大精深,玄意隐秘奥妙,岂是我等渺渺尘俗所能领悟渗透?不过是闲来无事,打发时光罢了!”
“若儿能这么想倒也让我放心!”苏溪如轻轻放下她的手,移步屋内,目光环视,半晌,幽幽道:“我自幼离宫,孤身一人,飘泊在外,幸得师太暗中看顾,时时予以照应。师太的恩情,我此生无以为报,只能感怀铭记。她既陪我一路艰难辛苦,怎能不与我共亨成就?就这么留书一封,寥寥数语离我而去...”
苏漓若心间一震,注视她英姿飒爽的背影,怔怔出神,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?此时的她,似乎隐去锐利的菱角,强悍的性格,诡诈的阴沉。这样的苏溪如使苏漓若更愿意接受,甚至有些想亲近她。
“师太已经离开了,以后若儿不必再来她房间。”就在苏漓若欲迈步走近她,想伸手轻抚她的双肩,安慰她的失落,苏溪如却已恢复深沉且冰冷的语气道:“你耍是觉得无聊,多与白前辈走近些,倘若能让他教你一招半式,那便最好不过了。”
苏漓若倏地僵住伸在她身后的手,停滞脚步,温暖的眸光瞬时冷却,她收回悬在半空的手,冷嗤道:“姐姐心思还真多,既想我的曲谱牵绊白前辈为你所用,又想子衿受制予你,太子出手相助,如今又让我难为白前辈授艺。姐姐要的未免也太多了?难道以为自己天赋异禀,善于计算,便可为所欲为?”
苏溪如缓缓回身,冷然盯着她嘴角扬起讥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