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掉了先机。所以...不如引他入计...”
就在苏漓若淡然分析洛王的弱点与野心,祯帝沉思凝神倾听之时。殿外,赵越与姜公公来回踱步,锁眉不展,心焦如焚,不知揽月殿里的苏漓若怎样了?
二人各自转了一圈,又回到原点,相视一望,唉声叹气,沉郁摇头,转身又踱开伐,只是更显凌乱。
不知过了多久,倏地,有脚步轻盈而来,二人急忙迎上去,正是苏漓若出来!
她漠然的眸光瞥视惊慌的二人,淡淡说声:“走吧!”便移动脚步,径直而去。
赵越见她神情无异,暗暗松懈悬了大半夜焦虑的心,冲着苏漓若娇弱的背影疑惑重重:她跟陛下说了什么?居然令陛下信服,之前陛下那般愤怒失常,并驱赶他和姜公公出殿,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?有何隐情?
赵越回头对着姜公公微微点头,疾步赶着苏漓若快要消失的身影。
姜公公亦是满腹困疑:这个女子不简单,如何能在盛怒的陛下面前毫发无伤,全身而退?
姜公公目送赵越与苏漓若身影隐没,他快步进了殿里,只见祯帝负手沉思,脸色凝重。便缓缓走近,微躬着腰身道:“陛下,夜已深了,老奴侍候陛下安寝!”
祯帝恍然回神,低沉嗯声,便转身蹉跎着走向揽月殿后面的寝宫,姜公公慌忙上前搀扶,他却摆摆手,拂袖道:“你先下去,朕想静一静!”
“这...”姜公公欲言又止,但凡陛下有烦事缠心,总是这般独处沉静,不愿他侍候,心里不由暗暗担忧:陛下今晚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!
“是,老奴遵命!”姜公公俯身行礼,悄悄退了出去。
待姜公公退下,祯帝来到寝宫后壁,扭转暗橱,掏出一幅画卷,颤巍巍铺开,一袭飘然身姿,衬着绝世容貌跃然画卷。
祯帝痴痴凝望,怅惘伸手轻触她清澈灵颖的眼眸,缓缓抚过,顿时心如刀割,苍凉而凄楚的声音低喃而至:“你为何这般狠心决绝而去?为何...为何...这般狠心?朕蹉跎了岁月,满腔悲痛,苦苦等候,你却一次不曾入梦,留个念想给朕都不肯?你既然弃朕不顾,深情于他,怎么舍得撒手尘世?了无牵挂?你说...你说呀?为何不留恋...为何不留恋...”
他声声嘶哑,句句质问,悲愤交加,哽咽呜呼,只是画卷的女子依然倩目兮盼,唇瓣微翘,浅含笑意,嫣然飘逸。她不言不语,静默凝眸,脉脉难诉。即便他撕哑了声音,泪目了满脸伤痕,摧残了身躯,凄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