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漓若松开赵子衿,抬目望去,眼前站着手执笛子的白胡子老者,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她。这不是冬日宴上拦住自己追问是否会曲谱之人么?
此人正是昆仑神笛白冠生!
苏漓若这才想起刚才正是他出手相助,使她和子衿才免于摔倒。她微微颔首道:“多谢前辈相助!”
“嗯,看似玲珑剔透,却愁绪纠缠,又有一股浩然之气。”白冠生捋着胡子,微皱眉头打量她,道:“女娃子,看在我徒儿份上,老夫倒可以指点你一二,你心结太深,若不消除心头苦疾,如此折腾下去,只怕伤人伤己!”
“师父!”赵子衿回身扯了扯白冠生,噘着嘴不悦道:“若姐姐身体刚刚恢复,师父就别难为若姐姐!”
“放心!”白冠生仰头一笑,意味深长道:“身体虽虚弱不支,心性却通透明了,这娃儿不是一般女子!”说着,眯着眼,摇摇头道:“可惜了聪慧之智,却误在倾国倾城之貌,毁于一腔情深,她若能领悟,造诣必不同凡响。”
“前辈所言极是!”苏溪如心中一动,款步上前,目光掠过一丝深意,对苏漓若低声道:“若儿,白前辈乃以一箫笛子闻名乾坤榜,对于音律曲谱甚是精通。你若能得到白前辈的指点,真是三生有幸!”
“若姐姐,当初我偷偷跟随太子和哥哥去寻你,半路跟散了,困在野匝岭受狼群围击,是师父救了我,且收我为徒。”赵子衿见苏漓若一脸困惑,忙解释道:“这一切都归功若姐姐赠予子衿的那些曲谱,师父甚是欣喜那些音律,每日沉迷按谱吹笛乐,如今见了若姐姐,自然是惦念曲谱,这才向若姐姐讨要。”
苏漓若听了虽一知半解,不是很明白其中之意,但还是微微点头,谦和道:“承蒙前辈不弃漓若的那些粗俗之作,讨要二字不敢,倘若能得前辈指点,漓若自是欣悦万分!”
“好!”白冠生也不客气,当即应承,他抚了抚胡子,沉吟片刻道:“子衿这孩子虽无谱曲灵性却有学武慧根,老夫既已收她为徒,就不便再委曲你了。你年纪轻轻且有如此灵颖之作,老夫深感佩服!与其说指点,倒不如说切磋更为恰当。”
苏溪如目光一沉,脸上掠过失望之意,欲要开口,却听到苏漓若缓缓道:“前辈过奖,天下曲艺风格差别迴异,不可妙同,若能取优补劣,避拙扬长,岂不成就天宫阙歌人间临!”
“好一个天宫阙歌人间临!”白冠生豪爽大笑:“你这女娃虽沦落为情痴,却有这般悟性,倒令老夫刮目相看。”赞扬之后,顿了顿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