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郁道:“朝政内忧外患,晟儿年幼,须七弟亲左辅右,待时局稳定,安邦内外,七弟方可离开。”
风玄煜目光一滞,须臾,微微颔首,“好,我答应便是!烦请长姐给个时日须辅佐多久?”
“我知道七弟是为若儿才放下大月垂手可得的江山,当然,都城的月邑山庄并不逊色月国,所以,长姐决不会难为七弟,一年时日为准!如何?”德纯慢慢起身,语气坚毅。
风玄煜微皱眉头忖度,半晌,缓缓道:“好,一年时日为准!”
“七弟放心,若儿玲珑剔透,善解人意,自会体谅七弟,你卸下万千繁华只为应她曾经的许诺,相信她会明白你,无所惧这一年的时日。而这一年对于晟儿却是非常重要,意义非同...”德纯把信笺交给风玄煜,却紧攥着帛书,心情异常沉重。
风玄煜收起信笺,心底无端一阵悸动,突然想起自冬日宴至今,他还未曾与苏漓若碰面。不由暗暗叹息:若儿,我失言了,带你回山庄的时日又要延长一年了!思罢,他的嘴角掠过一丝无奈苦涩,眼前浮现那一抹嫣然恬静的浅笑,瞬间淡然他烦闷的心情,充盈他深沉的眼眸。
风玄煜携带着德纯与风玄晟回惠仁宫时,夜幕已落下,华灯初映上。
年公公瞧见风玄煜执手风玄晟迈步走来,他瞬时明白什么,暗自沉沉叹息,快步迎上去:“老奴给邑王,太子,长公主请安!”
风玄煜摆摆手,脸色高深莫测,语气淡然道:“公公无须多礼,太子自今夜起入住惠仁宫正殿!”
“是,老奴即刻命人收拾正殿居室!”年公公忙平复心情,低垂俯身道。
“左右偏殿腾出来,长姐与本王各居一室,以便照顾太子。”风玄煜依旧淡然吩咐道。
“是,是,老奴这就去办!”年公公心里暗暗惊讶,却不敢置喙,领了一众仆婢忙碌去了。
待年公公拾掇好了,已是一个时辰之后,风玄煜与德纯商榷并分析了一些朝堂大臣们的动静趋向之后,他且吩咐年公公通知文武大臣明日上朝,又派遣暗卫传讯东郊祺燕山军营,西郊狼隐山军营,随时进入备战后援,便各自回偏殿内室。
夜已深沉,风玄煜负手伫立窗前,寒夜冰冷,寒风瑟瑟,他却毫无睡意:事出突然,令人措手不及,如今朝政上大臣们狼子野心,各怀鬼胎。明日上朝,倘若不见熵帝,不知他们作何感想?有何举动?一切还是个未知数!虽然已做好布置,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忐忑。想到这里,他取出披风系上,跃出惠仁宫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