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憔悴悲戚,双目滞空无神的晏妃进来,与往日恃宠而骄,雍容华贵的她判若两人。她一见风玄煜在场,即俯身下跪,悲切哭诉:“陛下,淙儿死的好惨呀!求陛下为淙儿伸冤...”
“爱妃快起来!”熵帝见她伤心欲绝,不由眼眶泛红,伸手扶住她,侧颜对年公公道:“朕不是吩咐你们好生照顾晏妃娘娘,怎么?朕的话你们都没听进去!”
“陛下恕罪!”年公公俯首惶恐道:“晏妃娘娘不肯就息,奴才们也是束手无策!”
熵帝扶起她,怜爱地为她拭擦泪水,轻声道:“爱妃呀!朕知你悲痛万分,朕何尝不伤心难过。但你要保重身体,不可扰乱朕的心神,方能给你一个交代!”
“陛下!”晏妃低垂双目,泣不成声:“臣妾不敢扰乱陛下,只是一想起淙儿那般惨状,臣妾日夜一刻不得安宁。”
熵帝轻揽她的肩膀,沉声安慰道:“不可胡思乱想,伤了身子。”
“陛下,淙儿生性爱玩,但决不会这舨糊涂,派人劫持邑王府侧妃,这其中恐怕是有人欲盖弥彰,扭曲事实!”晏妃抬眸,眼里含着浓烈恨意道:“淙儿曾遣散了府上众多侍妾,可见他已痛下决心改过迁善,自太子妃生下皇长孙,淙儿已为人父,言行慎重许多,怎会无故以身涉险劫持邑王府侧妃,简直无稽之谈!”
风玄煜冷若冰霜静立一旁,冷眼观看缄默不言,倒是年公公微微颤了颤身子,抬头悄悄瞟了一眼。
熵帝倏地沉下脸,冷声道:“爱妃一番折腾也累了,且去好生休养,不得妄言!”言罢,吩咐年公公让人带晏妃下去,他语气生硬,与刚才柔情安慰她的截然不同。
晏妃怔了怔,心头一阵刺痛,十几年步步为营,却不承想竟落的如此下场!先是卫相国通敌叛政,谋私作乱,令她惶惶不可终日,唯恐牵连。虚惊一场的她原以为太子妃生了皇长孙,便稳固太子府的地位,那承想,太子竟因寻欢作乐而一命呜呼!
他终是看重那妖女之子!晏妃恨恨想着,带着满腹愤懑随年公公出去。
待晏妃一走,风玄煜即刻也向熵帝告辞。
熵帝黯然摆摆手,道:“去吧!”
风玄煜出了惠仁宫,疾步赶上蹒跚凌乱的晏妃。
颓然失神的晏妃见浑身冷冽的风玄煜拦住去路,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“你...你要作甚么?”
风玄煜遣下左右婢女,冷漠的目光如冰块般刺骨寒冷:“晏妃娘娘无须惊慌,本王尚有一事请教!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