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?竟亲自监视楼阁布置,并细心至此。
风玄煜察视了两处楼阁,离开之时,似解夜影疑心又如喃喃自语:“本王注定要负她们,理应予她们居所舒怡,不枉她们似锦年华,却孤独终老。虽非我愿,皆因所累!”
夜影恍然大悟,他回头望着两处楼阁相邻而傍,雕梁静谧,画壁悠然。如此风雅幽美,却是它主人的一场囚笼噩梦。他无奈摇摇头,心里暗暗替侧妃与侍妾惋惜,当下脚步健硕,跟上风玄煜。
又是一年落叶知秋的季节,恍恍中给人无端添了新愁。
苏漓若历经一个多月的路程,终到达月国,安置专门接待异国使者的楼馆,不日就安排面见熵帝。
苏漓若端坐梳妆台前,痴痴呆呆对着铜镜内凝眉轻愁,娇颜惆怅。
小唯见状,静置身旁,眼见时辰已到,苏漓若仍惘然不觉,小唯心里着急,但不敢催促。
终是苏漓若轻启唇瓣:“为我梳妆吧!”
小唯暗松了口气,即刻为她妆容。顷刻,淡妆罢了,坐上轿子,进宫见驾。
苏漓若想着沦落异国,本是裕国人,却代表昼国献于月国,心里一阵阵凄凉。见了熵帝,轻俯身姿,行了礼仪,神情颇为淡然,不卑不亢。熵帝待她平身,触目容貌,大为惊异,饶他见过诸多风云,宫里美人如繁。不承想,天下竟有如此淡雅如幽兰,娇柔如轻风,嫩白如雪花的人儿。
熵帝暗暗惊叹:果然天下无双的容貌,倘若才艺再了得,只怕天下再无人与之媲美。想着风玄煜十余年飘流,如今总算可以亨齐福乐。
熵帝见她弱不禁风,心生怜惜,轻声道:“尔跋山涉水,历经辛苦来到大月,朕深感贵国的一番诚意,思索再三,予尔于邑王为妾,不知是否安愿?”
苏漓若自知此生无望,见熵帝慈祥温言,亦不敢怠慢,施礼低声道:“谢陛下鸿恩,漓若一切听命,不敢妄想。”
熵帝听出她似有无限委屈,打量着眼前娇弱人儿,淡然中隐隐带着神圣不可亵渎的傲气,他又是一惊,缓缓道:“邑王乃朕的七皇儿,府上刚立一位侧妃,还未迎娶,尔虽为妾,地位亦不低,侧妃成婚之日,尔也一起进邑王府。”
苏漓若微微失神,之前倘若还有一丝幻存,如今彻底幻灭,至始至终多么可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心心念念之人尚无缘,又怎敢对异国皇子存有幻觉?他才立一位侧妃,那么往后邑王府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涌入,而自己只是昼国贡献给月国的,予邑王府甚至月国来说身份卑低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