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时薄言的脸色却没有放松,转头看向童婳,也没说别的感人肺腑的话,只沉沉地道:
“放心,有我在。”
这话,时薄言跟她说过好多遍,可此刻,许是因为离生死关头太近。这句话的分量听上去格外得重。
哪怕只是见第一面,她都能看出周长雄这个人偏执到有些疯狂。
周夫人死了,等于彻底把整件事推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。
周长雄没了希望,也没了顾忌,想有多疯狂就会有多疯狂。
他甚至很可能会把周夫人的死,怪在她爸爸或者她身上。
想到这,童婳的眼睑,轻轻颤动了两下。
半晌,听她哑声道:
“你不应该跟我过来,现在说不定就要跟我陪葬了。”
她扯了一下嘴角,苦笑道。
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,此刻落在她的头顶,轻轻揉了一下,道:
“别瞎说,我既然陪着你过来了,就会安然带你回去。”
说到这,他顿了一下,突然语气轻松地笑道:
“我倒是庆幸陪你一起来了,真要陪葬的话,算不算得上是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?
童婳见时薄言这个时候还开玩笑,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白眼,开口道:
“时薄言,我提醒你一下,我们现在还在周长雄的势力范围之内,如果不能成功离开,你是真的会死的。”
她的提醒,并没有让时薄言脸上那满不在意的表情多有改变,反而听他语气轻松地道:
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庆幸自己来了。”
他的目光,锁住她的双眼,表情肃然,道:
“如果这一次我让你一个人过来了,我才会终生后悔。”
童婳见他说不通,便也就没再跟他再争论这个,只是道:
“你要真死了,你时家就要绝后了,偌大的时氏集团,最后还不定会被瓜分成什么样子。”
闻言,时薄言也只是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。
他要真死了,对于身后之事,又哪里管得住。
“人死如灯灭,死后的事,就不是我该管的了,况且……”
他看着童婳,轻笑了一声,道:
“你又不嫁给我,没人给我生孩子,我不是照样得绝后。”
“生孩子”这三个字,就是童婳的禁区。
每每提起,那就是伤筋动骨的痛。
此刻,时薄言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