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之间,真的没有半点机会了吗?”
话落,童婳的指尖,也跟着微微一颤,随后,沉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时薄言放在抱枕上的手,微微攥紧了几分。
其实,这样类似的答案,童婳已经跟他说过了好多遍,但他总还是不甘心的。
唯一让他放在心上的人,就这样让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就离开了他,他怎么能甘心呢。
“婳婳……”
“时薄言!”
童婳不想让他再说下去,她发现,时薄言要是再多说几句,自己好不容易才硬下来的心会再度软回去。
“如果我之前还没有说明白的,那现在我再跟你说明白一次。”
她表情冷肃地看着他,道:
“从前,我追着你的背影跑,因为我爱你,所以,即便我走了九十九步,你都不肯往我这边跨一步,我也心甘情愿帮你走完最后那一步,因为爱,所以心甘情愿。”
“但同样的,现在我不爱了,别说九十九步,就是一步,我都不想动了,你明白了吗?”
更何况,她跟时薄言之间,不是一步与九十九步,或者是零步与一百步的问题,他们之间,隔着一个时薄言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那个孩子。
她走满了一百步还不够,时薄言还帮她往前推了一把,直接将她推进了深渊里头。
只要她上辈子的记忆不消失,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心安理得跟时薄言走下去。
即便是勉强复婚了,他们之间都不能幸福。
哪怕孕育了一个新的孩子,她也忘不掉上辈子那一个,甚至总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他,亏欠他。人人读
“我很感谢你为了我爸爸的事奔走,我能用任何的方法感谢你,唯独用不了我自己的感情。”
童婳是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明白了。
其实不用她说这些,时薄言也早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。
但那一份不甘心,却伴随着心里头时刻的想念而越发浓烈。
他也知道,如果这次的事不是跟童风扬有关,或许童婳都不愿意用到他。
童婳这番话,说得十分平静,平静到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给时薄言换药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。
擦完药,贴上纱布,她拿过绷带,对时薄言道:
“你坐起来,我帮你把绷带缠好。”
时薄言配合着坐直,她刚才的话,她也不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