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就听墨临渊道:
“急诊科没人了,要你一个外科的过来?”
时薄言的声音,有些冷,让墨临渊手上的动作,微微一顿。
白尔梦的心,也跟着一颤,眸底略过一抹紧张来。
跟着,便听墨临渊没好气地开口道:
“不是你这位大爷挑人,我没办法才过来的么?”
“我没说要跨科室换人。”
墨临渊眼神古怪地看了时薄言一眼,总觉得这人是在存心挑事似的。
要换成之前那个一天加起来都没几句废话的时薄言,他此刻的话着实是有些多了。
“就当我是放心不下你的伤,行了吧?”
时薄言没说话,只是目光突然扫向童婳身边站着的白尔梦,眸色往下一沉。
就这么一眼,就吓得白尔梦赶紧垂下头,不敢与之对视。
童婳已经恶心透了白尔梦这杯碧螺春,但她更担心是时薄言背上的伤,这会儿也没心思教训她。
伸手直接将白尔梦往边上一推,白尔梦一个没站稳,撞到了边上的药品柜上,这一下,她是真撞疼了。
偏偏,这会儿她不敢闹出声,只能咬牙忍着了。
只恨恨地朝童婳的背影瞪了一眼。
童婳走到时薄言身后,在墨临渊那些背上那一大片纱布的瞬间,目光触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,心,狠狠一窒,连呼吸都忘了。
直到墨临渊出声,她才回过神,那一瞬断了呼吸的感觉,却没有散去。
原本看照片的时候,已经足以让她心头发麻,这会儿真正看到时薄言背上的伤情,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捏住了似的,透不过气来。
“怎么回事?都给你上了最好的烧伤药了,怎么还比下午更严重了!”
墨临渊拧起眉,责备道:
“叫你不要逞强你不听,现在要遭罪了你开心了?”
时薄言没理会他,而是扭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童婳。
见她脸色不对,他赶紧开口道:
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没事个屁!”
墨临渊没好气地打断了他,扭头对童婳道:
“你让他好好在医院里住这,最起码给我住三天,他要这样逞强下去,细菌感染的话,说不定就死了。”
时薄言蹙了蹙眉,“你咒我?”
“你要真逞强下去,不用我咒,你就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