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婳轻轻抚摸着星星的脑袋,模样格外温柔。
星星抬头看了看她,随后,又将脑袋搁在地毯上,情绪低落地发出了呜呜声。
“怎么了,星星?睡不着吗?”
“是不是不喜欢睡姐姐的床?那姐姐去帮你把你的窝拿进来。”
说着,她起身,往外走。
身上的睡裙,却被星星给咬住了。
“你这臭小子,到底怎么了?”
见星星突然张开嘴,松掉了她的裙子,拖着病残的三条腿,吭哧吭哧地从房间里往外跑。
“星星,你去哪呀,你小心点,你还残着呢。”
童婳跟在它身后往外走。
“身残志坚”的星星,愣是拖着三条腿,出了房间,回到它从前睡得那个房间。
“你要睡这里?”
童婳跟进去,又见它走到它床边的床头柜前,咬住一个相框,又走回到她面前。
童婳脸上的表情,明显僵住了。
相框上,她双手搂着时薄言的脖子,星星蹲在边上,亲密地合照。
这是星星半岁的时候,她带着他去找时薄言。
那时候正好是假期,时薄言没有上班,她就找了个理由让他陪着去遛狗。
原本,她是没想过时薄言会答应的,可没想到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当时,她乐了好久,甚至为了几年这一次的“一家三口”之旅,找了个路人帮他们把照片拍下来了。
全程,时薄言都很配合。
甚至,之后,她看到照片的时候,还看到那位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大佬,脸上还有笑容。
虽然很小,但她还是看到了。
她把照片洗出来,星星一张,她自己一张,时薄言也一张。
结婚以后,她还在他们主卧的床头柜上看到这张照片,一直摆在那里。
相框是时薄言自己选的,他的品位很好,配上他买的相框,那张照片被衬得更加得岁月静好。
这会儿回想起来,她才想到,现在那张照片,是不是还摆在时薄言的床头柜上?
思绪间,星星突然站起了后腿,牵手扒着她的手臂,那只残了的手,放在了时薄言的照片上。
下巴抬了两下,又看了看时薄言的照片,对童婳“说”着什么。
怕童婳听不懂似的,星星还有些着急,阻力发出咕咕的声音,那只“残手”不断地拍着照片上的时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