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还真是娇贵,自己在外面鬼混了喝成这样子,回家还得要人伺候,我们时家可供不起这样娇贵的儿媳妇。”
时薄言对沈欣这番话置若罔闻,吩咐完佣人之后,便抱着童婳上了楼。
帮她将衣服,鞋子换下之后,用端了一盆温水过来,仔细给童婳擦了一遍,待到一切妥当之后,他才起身,从卧室里走出去。
原本对着童婳时还带着暖意的脸,在出了卧室的门之后,瞬间冷了下来。
沈欣见时薄言下楼,那张一贯凉薄的脸上,此刻的温度似乎更低了。
她看得有那一瞬间的发怵,但想到刚才自己那么说童婳,儿子还是一言不发让她说,她心里头的底气就又上来了。
看着儿子下楼来,她挺了挺腰板,坐直了。
时薄言寒着脸下楼,目光,落在沈欣的脸上,眼底染上了几分薄怒。
“妈,您是不是觉得我不管家里的事,您就可以在童婳头上作威作福?”
一句话,让沈欣整张脸都僵住了。
他这话什么意思?
难道她作为婆婆,不作威作福还要伏低做小吗?
一旁,时慕语一直不敢吭声,被童婳掰折了的手指,这会儿打着石膏,隐隐作痛着,她连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早上她原本就想报警,告童婳恶意伤人,结果,她收到了童婳给她的短信,让她生生地打消了告童婳的念头。
而大哥呢?
直接就跟她说,她要是敢告童婳,不但娱乐圈再也没有她的位子,时家也不会再有她的位子。
她恨,恨透了童婳,更恨大哥的无情。
她是他的妹妹,他却能那样毫无原则地去维护一个伤害她妹妹的人,甚至不惜拿她的前途来威胁她。
可她心里不服气,不甘心又如何,大哥连对妈都没有多少感情,更何况是她。
时慕语安静地坐在沈欣旁边,都能听得出,即使大哥对妈用着敬语,但凉薄的语气里克制着的不耐,已经足够明显了。
“怎么?是童婳觉得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?还是你这个儿子觉得,我这个当婆婆的,得让童婳到我头上作威作福?”
时薄言冷眼看着沈欣,下一秒,道:
“童婳不会跟我告状,您是我的母亲,我给您信任,但很显然,您现在把我对您的这份信任,踩在脚底下蹂、躏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眼中的冷意加深了,“妈,您在欺负的,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