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薄言眼皮淡淡一掀,眸底瞧不出半点波澜。
说完之后,抬手看了看表,转头十分自然地对童婳道:
“我去换身衣服,等我几分钟。”
说完,时薄言也不等童婳开口,便上了楼。
步伐有些急促,也不知道是不想让童婳多等,又或者是害怕童婳开口拒绝。
童婳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,她跟沈欣一样,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上辈子一向寡言少语的男人,刚才竟然说了这么多话。
而且,是在维护她……吗?
所以,在她以为时薄言在拿风扬威胁她的时候,他其实是在维护她?
童婳的大脑,一片凌乱,许久,才回过神来,用力摇了摇头。
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童婳,都什么时候了,还不长记性吗?
时薄言即使是维护她,也不过是为了留住一个让他省心的女人,不想再自找麻烦罢了。
既然他想保留这样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表面上的工作总是要做一做的,不是吗?
别再没有自知之明地想太多。
在心里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之后,童婳转身,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。
只留下依然不敢相信会对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沈欣,以及厅中全部吓傻了的一众佣人们。
少爷他……竟然没有帮着夫人和大小姐,反而,还在维护掰断了大小姐手指的少奶奶?
众人的认知,被时薄言这一番举动给彻底粉碎了。
时薄言的动作很快,冲了个澡,换了一身衣服,便急匆匆地下楼,可厅中,哪里还有童婳的影子。
眸底,染上了一抹不自知的失落。
抬手整了整西装领带,他面色如常地走下楼,并没有因为童婳没等他而流露出半点明显的情绪来。
倒是沈欣,在缓过气来之后,看到时薄言下楼,冷笑着讽刺道:
“看吧,你这么维护人家,人家还不是连几分钟都不愿意等你。”
她抬眸看着时薄言平淡的俊容,继续挑唆道:
“你是维护她时家少奶奶的身份了,你以为她在意吗?她要是在意,就不会一点都不在乎你跟秦如歌的绯闻,也不会对着我这个婆婆,跟着你喊一声‘妈’都不愿意。”
时薄言的脸上,依然不起半点波澜,只是在听到她提起秦如歌的时候,眼底染上了几分深色。
他侧目看向沈欣布满讥诮的脸,语气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