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婳见他没话说,也就没多问。
在时薄言之前,自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,却被一道暴怒的声音给打断了——
“童婳!”
童婳刚刚弯下腰上车的动作,停顿了下来,唇角不动声色地一勾。
抬眼望去,见童瑶怒气冲冲地拉着行李箱朝她这边走来。
似乎是没发现时薄言的存在,此时,童瑶脸上因为盛怒而狰狞的面容,着实有些难看。
“童婳,你什么意思?为什么让张妈不给我进门?”
劈头盖脸的质问,理直气壮得没有半点心虚。
问完之后,她才注意到童婳身边还站着一个人,那个气质矜贵,气度不凡的男人。
她爱慕多年却不得的男人。
她的脸色,微微一变。
意识到自己刚才质问童婳时那盛怒狰狞的面容,心下一紧。
一直以来,她在周围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乖巧懂事,温柔淑女的模样。
尤其是在时薄言面前,她总是努力地将自己最好对面表现出来。
童婳有多刁蛮跋扈,就衬得她更加地乖顺懂事。
甚至,她还私下听到几个跟童风扬关系比较好的企业老板聊起过,说她更适合当童风扬的女儿。
童婳那种性子,很容易给童风扬招来麻烦。
所以,她盼着盼着,盼到有一天童风扬等正式收养她当女儿,有继承权的那种。
可她等了二十年,等到童风扬死了,都没等到。
现在,她还要被童婳赶出童家,还要把自己这么狰狞的一面展露在时薄言面前。
童瑶的心里又恨又慌,她简直恨透了童婳这个扫把星。
有她在,她总是遇不到什么好事情。
垂眸敛去眼中的暗恨,她收拾了一下表情,优雅地走到两人面前。
先是看向时薄言,柔柔地打了一声招呼,“薄言。”
有意无意地将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。
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,看得童婳有些好笑。
上辈子她是有多瞎,连童瑶这么明显对时薄言有意思的表现都看不出来。
时薄言原本心情就被童婳弄得有些不虞,这会儿听到一个陌生女人这样亲密地称呼他,心头顿生出了几分烦躁来。
拧了一下眉,他没理会童瑶,而是看向身旁的童婳,问得有些不耐——
“你认识她?”
此话一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