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问时薄言这个问题的时候,双眼里满是真诚,没有半点赌气的意味。
可越是这样,时薄言心里的怒火就越是压制不住。
深邃的瞳仁,盯着童婳看了好半晌,才道:
“你觉得,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,谁能对一个明显对自己老婆有企图的男人做到和颜悦色?”
童婳被时薄言这话问得有些噎住了,心里头的担忧反而更多。
她不想时薄言因为误会她跟秦衍的关系,从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秦衍不是时薄言,他家里没背景,没权势,没人脉。
上辈子,他最后能成功成为A市新贵,被人瞩目,也是他一步步打拼上来的。
这个社会繁荣昌盛,却也现实。
现在的秦衍,再有能力,再有本事,时薄言只要随便动一动手指,秦衍连打拼的机会都没有。
她即使再想跟时薄言离婚,也不会拿一个无辜的人来当垫背。
这样一想,她心平气和地对时薄言解释道:
“你误会了,我跟师兄纯粹只是师兄妹的关系,公司有个项目他曾经参与过,我才请他来风扬帮忙。”
从那天童婳跟他提离婚开始,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。
时薄言挑了一下眉,转眼便想明白了童婳这突然改变的态度——
又是为了秦衍。
时薄言被气笑了,他突地站起身来,往童婳面前靠近了一步。
时薄言身上的气场本身就很强势,这会儿两人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,时薄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底凝聚着冰冷的光,那种强势的压迫感就显得更加咄咄逼人。
被时薄言双眸凝视下产生的压迫感,那种看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的眼神,让童婳禁不住皱起了眉。
上辈子,她无所顾忌地在时薄言面前晃荡,厚着脸皮在他面前刷存在感,都不曾知道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严寒和冰霜真的足以把人冻僵。
她正要开口试图缓解这种冰冷给她所带来的压迫感,下颌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道。
许是因为愤怒,停在下颌上的力道有些大。
男人的手指,带着一层薄茧,捏着她下颌的时候,那一层薄茧,划过她光滑的下颌,痒得让她禁不住抖了一抖。
“这么着急为他解释,看来,你们这对师兄妹感情可真是好。”
燃着怒火的黑眸里,闪过一抹晦暗,听他嗤笑了一声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