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薄言却被她这副浑不在意的语气给激怒了,眼中汹涌的怒火也越发浓烈了。
凛冽的寒芒在他深邃瞳仁中隐隐浮动。
“婚姻不是儿戏,也不是你拿来跟我胡闹的筹码,闹够了就回家,别让我再听到离婚这两个字。”
他突地从椅子上起身,阴沉着脸往外走,颀长的背影,透着一股隐忍的怒意。
走到门口,他又停了下来,回头看向童婳波澜不起的脸,还是放软了语气,道:
“我知道童叔失踪的事对你打击很大,加上风扬遇上的麻烦,让你情绪不太对,我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……”
他抿了一下唇,尽量让语气软和下来,道:
“听话,先回家,至于风扬的事,我们坐下来慢慢谈,考虑清楚了,你再找我。”
落下这段话,他才转身离去,顺手拿走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仿佛童婳手上没了这份东西,她就没办法再提离婚的事一般。
出门时那看上去沉稳的步伐,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童婳的目光,落在已经不见时薄言身影的办公室门口,表情有些恍惚。
她其实有些意外时薄言竟然对离婚这件事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。
在见到他之前,她原本设想的,便是时薄言看到离婚协议书的瞬间,便会毫不犹豫地签下他的名字。
可眼前的情况,却跟她设想的大不相同。
她皱了皱眉,随即,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突地笑了起来。
但眼神却比刚才冷了几分,也淡了几分。
“童叔……”
她低低地重复着刚才时薄言对自己父亲的称呼,顿觉讽刺。
连岳父都不肯叫一声的人,她上辈子是怎么认为时薄言是承认她这个妻子的。
沈欣有一句话说对了,就算她嫁入了时家,时薄言也不会承认她的。
上辈子,他们结婚就半个月的时间,爸爸就失踪了。
时薄言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爸爸,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意识到称呼上的不妥当。
现在,跳出了上辈子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,很多事,反而看得更清楚了。
“总裁。”
时薄言从风扬科技的大楼里疾步出来,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。
让一直等在楼下的秦磊也暗叫不妙。
大中午的,总裁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,午饭没吃就来了风扬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