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耳边传来孟妍哭哭啼啼的声音,哽咽地问着唐卓尧有没有事,就好像她有多担心一样,我却觉得虚伪又做作,而唐卓尧告诉孟妍他没有大碍,那语气里透着敷衍和不耐烦。(好看的棉花糖大概是没有等到我回去,唐卓尧在病床上连续叫了我好几声。
我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压根不搭理唐卓尧,我什么都没有说,直接离开了医院。
回到家后,我惊讶地发现母亲竟然没有去学校,而是在厨房里忙活着,我蹙着眉头走进去,“妈,都这个时间了,你怎么还没有去学校?”
“我请假了。你的朋友不是出车祸住院了吗?我准备去探望。”母亲背对着我站在操作台前,正准备着煲汤的食材。回头看了我一眼问:“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池二少爷告诉我你的朋友伤得很重,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了,难道你不要留下来照顾他吗?”
我母亲不仅聪慧,而且特别了解我的性格,她心里知道既然我能守着这个朋友一整夜,那么这个朋友对我必定是非同一般、至关重要,她去探望一来表明自己的关心,再者也是为了探唐卓尧的底细吧?
我既没有否认,也没有立即坦白,走到操作台前见母亲要做鱼汤,我拿过淮山药去皮切块,并且不忘叮嘱我母亲。“他不吃葱姜,不要放进去了。”
我母亲点点头,正往鱼身上抹着盐,随后把鲤鱼放入锅里煎,侧过头看到我娴熟的动作,我母亲欣慰又感慨地说:“你真是变得贤惠了。”
这与贤惠不贤惠无关,而是只因为那个人是唐卓尧,我这个平日里从来只握枪的人,才甘愿为他素手做汤羹,只要他喜欢。我就满足了。
一想到过去那段时间唐卓尧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吃东西,以及我在厨房里一口一口喂给他,他配合地俯下身握住我的手腕,笑着告诉我他喜欢每天都这样,再对比刚刚他和孟妍“情意绵绵”的情景,我心里就难受又愤怒。
我还没有顾得上吃早餐,此刻在厨房里一边跟母亲聊着天。我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份火腿蛋三明治,吃过后我到院子里陪糖糖玩了一会,熬了整夜头昏脑涨的,我走去楼上洗了一个澡,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。
后来我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我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,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,我按着额头起身,接通池骁熠打来的电话,听到池骁熠说了什么后,我怔愣几秒钟,立即掀开被子下床。
我换好衣服后匆忙往楼下跑,只来得及告诉母亲我出去了,就发动车子,“嗖”一下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