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闭上眼睛虚脱地靠了回来,此刻他只能希望几个医生和池骁熠能记得他之前的叮嘱,千万不要让乔凝思知道了他的病。
即便乔凝思千方百计要离开他,他却还是不想让乔凝思为他担心,这些年来无论发生多大的事,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去面对一切,打落牙齿和血吞,再者,乔凝思如今怀孕不到两个月,是最不稳定的时期,若是被他的病吓到,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
池北辙昏昏沉沉地想着,乔凝思竟然那么快就回来了,快到他觉得自己不过闭了一下眼睛,再睁开时,乔凝思就换好了衣服,像一阵风似的打开车门坐了上来。
池北辙一眼瞥到乔凝思脚上穿得还是冬天的棉质拖鞋,突然间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池北辙的眼眶里一片猩红,某种热液一下子涌了出来,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温和地哄着乔凝思说:“再回去换掉拖鞋吧,把我的手机给”
话还没有说完,乔凝思就发动了车子,“嗖”一下,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,速度快得让池北辙看不到沿途的风景,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乔凝思的车技竟然也这么好,是潜力的爆发吧
这一带的盘山公路上荒无人烟,乔凝思开着的黑色车子很快淹没在夜色中,而车子里的灯光亮着,池北辙仿佛没有声息地靠在座椅上,侧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乔凝思。
她通红的双眼直视着前方,两手死死攥紧方向盘,池北辙看到她手背上的血管都鼓动起来,那张漂亮的脸很苍白,却又透着一种冷静和坚定。
池北辙直直盯着乔凝思,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乔凝思比任何时候都要惊艳。
“乔凝思,你分明是爱我的。”池北辙安静了很长时间,用笃定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突兀的话,他没有往常的霸气和强硬,此刻的男人看上去那么虚弱又温柔,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,“我好想吻你,你让我吻一下好吗”
乔凝思的心猛地一阵抽痛,差点以为这是池北辙的遗言和在世上最后的心愿了,她紧紧抿着唇,瞥了池北辙一眼,嗓子如被火烧着,痛得她说不出话。
好半天,乔凝思冷淡地问:“你要死了吗”
池北辙一愣,眯着狭长的眼睛,又笑了起来,“你不要诅咒我,我还要等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,等他她叫我一声爸爸”
“那就行了。”乔凝思害怕池北辙真的会说出一个死亡的期限来,于是她直接打断池北辙,面无表情地说:“既然你死不了,那么我们就来日方长,以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