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棺材里躺着盛装打扮的朱静芸。
她如往常那样漂亮又年轻,面容恬静安然,唇边含着那一抹笑意,整个人就如同仅仅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步敬谦把自己锁在卧室里,跪在地上抱着棺材,乔凝思在门外待了整整一夜,直到天亮都没有看到步敬谦从里面走出来,但男人压抑悲痛的哭声一直没有间断,这至少证明步敬谦还活着。
乔凝思并没有进去打扰步敬谦,她让其他人都回去了,随后她靠着卧室的门,脊背慢慢下滑,就那样直接坐在了地上,乔凝思屈起双腿,用两手抱住膝盖,脸埋在了腿上。
她以一个孤单的姿势,像是找不到母亲、等待母亲回来的孩子一样,失声痛哭出来。
窗外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,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,整栋房子的氛围很喜庆,到处都是鲜艳的大红色,可这里只有步敬谦和乔凝思两个人,以及躺在棺材里永远也不会再活过来的朱静芸。
他们两人一个在房间里抱着棺材哭,另外一个则坐在冰冷的地上哭,这一晚是全家团圆的除夕,也是步敬谦和朱静芸真正的新婚夜,一年中最欢庆的日子里,这栋偌大的房子里却充满了悲伤和绝望。
乔凝思也不清楚自己哭了多久,直到有男人的双臂环住她的肩膀,外套覆盖上来。
乔凝思浑身猛然一僵,紧接着她蓦地看向对方,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男人精致的脸,不是池北辙。
“怎么,你以为是池北辙”唐卓尧说着在乔凝思的身侧坐下来,往日那么高贵又洁癖的男人,此刻也是跟乔凝思一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唐卓尧转头看着乔凝思,女人的一张脸苍白,早就被泪水浸透了,而那双乌黑的瞳孔里也装满了泪水,模糊地倒映着唐卓尧,走廊不甚明亮的灯光下,她这个样子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弱、楚楚动人。
唐卓尧的唇紧紧抿了一下,克制着身体上的冲动,他很想别开目光,但又舍不得不看乔凝思。
半晌后,唐卓尧弯起手臂揽住乔凝思的肩膀,低沉地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池北辙没有来,但在你最孤单、难过的这一刻,陪在你身边的男人确实是我。”
乔凝思并没有挣扎,她真的太累了,比任何时刻都需要一个肩膀和依靠,而正如唐卓尧所说,池北辙连最起码的一个怀抱都给不了,她不怪池北辙,她只是在怀疑,这段感情还有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。
唐卓尧感觉到乔凝思的身子依偎到他的胸膛,他微微震动了一下,随后猛地收紧双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