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卓尧已经冷静不下来了,在知道步琛远是伤害母亲的凶手后,他就恨不得立即为母亲报仇,此刻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在步琛远的身上,“步琛远控制着犯罪团伙,而陈默是犯罪团伙的背叛者。”
“就像步琛远要杀阿辙你一样,其中的原因之一,也跟你和陈默差点剿灭犯罪团伙有关。”唐卓尧说完豁地站起身,带动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响动,他蓦地转身大步往外走。
池北辙眼看着唐卓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杀意,猜到唐卓尧是要去找步琛远,池北辙的面色微微一变,紧接着突然抬起腿掀翻了一个餐椅,。
随着“砰”一声响,沉重的实木椅子拦在唐卓尧的脚下,唐卓尧差点被绊倒,猛地顿在原地,他回头,抬高声音失控地问:“你阻止我做什么步琛远差点把我母亲害死,我现在就去杀了他,让他为我母亲血债血偿。”
“你现在去,就等于是送死。”池北辙俊脸紧绷着,身上的气场很强,语气讥诮又轻蔑地对唐卓尧说:“步琛远背后有犯罪团伙的势力,饶是警方都不敢轻举妄动,何况是你唐卓尧一个人到时候你打草惊蛇了,反而会坏大事。”
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现在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。再者说了,以上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,仅凭一枚遗落的纽扣,怎么能证明步琛远就是害岳母的凶手,以及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若是我们冤枉了步琛远,那不正中了真正幕后主使的圈套吗”
唐卓尧的脊背一僵,对此无言以对,用力地闭了下双眸,他的胸腔起伏着,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。
最后唐卓尧还是平复下来,看了看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的步敬谦,唐卓尧沉默几秒钟,开口问池北辙,“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”
“小不忍,则乱大谋,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像平常一样该怎么做,还怎么做,提防着步琛远,在暗地找证据。”池北辙到底是经过几年特殊训练的军人,无论是在头脑和筹谋上,都要高出唐卓尧很多。
除了朱静芸外,唐大少爷向来我行我素,不听命于其他人,何况池北辙还是他的情敌,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,抿了抿唇,还要说些什么。
这时步敬谦从椅子上长身而起,“就照着阿辙说得办。今天这么晚了,你们都去休息吧。”
随后步敬谦一个人离开了餐厅,迈着修长的腿往楼上走。
唐卓尧和池北辙看着他的背影,些许的踉跄和晃动,似乎像是突然间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,不甚明亮的灯光洒在步敬谦的身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