澡,直到乔凝思看上去清清冷冷的,没有刚刚在床上时香艳而刺激人的感觉了,池北辙才满意。
两人刚走进客房,就看到叶承涵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,披头散发的浑身都在颤抖,好像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。
她凄厉而悲惨的哭声再次让乔凝思心里涌出无限的同情来,烦躁之感顿时全都消散了。叶承涵只是一个病人而已,她何必较真?
而脑袋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的叶承涵,在听到动静后猛地抬起头,她一眼看到了池北辙,随后猛扑过去抱住了池北辙的腰,那速度快得让乔凝思根本反应不过来,果然叶承涵是做警察的。
“朝桓……我做噩梦了……”叶承涵在池北辙的怀里泣不成声的,大概是因为找到了依靠。她没有像刚刚那样惶恐,只是不断地用手臂抱紧池北辙,“我梦见那些人打我,用绳子绑着我,他们还灌东西给我喝,我好害怕、好绝望。”
“朝桓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……为什么?”
叶承涵说着就握起拳头捶打着池北辙,哭着一遍遍地控诉池北辙,站在池北辙身后的付朝桓两手紧紧攥了起来,眸子里满是血色和痛苦。
听着叶承涵的埋怨声,付朝桓的心一阵阵地抽搐,对叶承涵满是愧疚和自责。
过了一会,付朝桓终于待不下去了,转身大步走出去,“砰”一下把门摔上,乔凝思见状望了池北辙一眼,到底还是担心付朝桓,乔凝思连忙跟着跑了出去。
付朝桓正在走廊的窗户那里,额头抵在墙壁上,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用力地砸墙,等乔凝思跑上前时,付朝桓的整只手已经皮开肉绽、血肉模糊了。
“付朝桓,你不要这样。”乔凝思惊慌失措地说着,正要抓住付朝桓的手腕,谁知下一秒钟,她就被付朝桓用力地抱住了。
乔凝思蓦地睁大眼睛,全身都僵硬了,直到反应过来,乔凝思面色惨白地推付朝桓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……付朝桓你先放开我。”
然而乔凝思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在脖子里,她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。
付朝桓在哭吗?
这个曾经初次见面气场强大,让她连靠近都不敢的男人,他替她挡了一颗子弹,面对她的感激和愧疚,却云淡风轻地说只是他的职责而已。
他曾经坐在花园的夕阳下,一边翻着书,一边告诉她池北辙的过去,那个时刻的付朝桓俊美、温润入了画……无论是怎样的付朝桓,都不该像此刻依靠在她的肩膀上,一个大男人默默地掉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