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穆云起正在院子里转圈圈,司徒靇抱着臂看着她的样子,笑道:“怎么看着就像只把壳背反了的蜗牛在那爬呢。”
穆云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继续溜达。司徒靇走到她喜欢坐的藤椅一屁股坐下来开始看着自己的书。
整整一个大院子,一位孕妇溜着圈,一位公子看着书,各不影响,倒是岁月静好。直到司徒雷鸣学完习跑出来玩,看到司徒靇和穆云起都在,更加高兴地喊道:“父王、娘亲陪我玩。”
司徒靇把书放到石桌上,说道:“玩什么,父王陪你玩,你娘亲身子不方便。”
司徒雷鸣高兴地说道:“玩抛球。”
穆云起乖乖地走到藤椅上坐下来,把空间留给父子俩,免得伤到她。
还玩了没多一会儿,司徒靇就被叫到前面去接圣旨,没多一会儿人又回来了,穆云起好奇地望向他,司徒靇把圣旨递给她看。
穆云起看完圣旨居然嗤笑一声,“朝都上不了了,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决定不了让谁继位,四王监国,就你们四个,明显就是两派,你喝司徒熜、司徒枫一派,而仁王自己一人,看似孤立,实则他背后也有很大助力,你们三个也未必就能赢得了他。”
司徒靇一直盯着穆云起的反应,他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,却不想只简单说了一句更多的是分析他们之间的局势。
司徒靇坐到她面前问道:“若是我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,你可否放弃争夺皇位?”
“至高无上,有多高,比皇帝还高吗?若是不能,我仍然是皇帝您砧板上的肉,可能还不如那肉。”说着,她伸出手抚向司徒靇的心口,“若哪一日这里面被野心所占满,或者有另外一位倾国倾城俘获了它,又或者它变了,总感觉身侧有人威胁着他,你说这至高无上是不是催命符啊?”
司徒靇皱着眉毛,穆云起不相信他,也可以说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,她总是再说他会杀了她。司徒靇一把抓住她作祟的小手问道:“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?”
穆云起使劲抽回手,起身向屋内走去,没有给他答案。
晚上,等司徒靇睡熟了,穆云起来到院中,乔璐走上前来汇报道:“公主,宫中的人已经联络上,是陛下十五年前赶来天涪救您母亲时留下的,总共留下五人,如今活着的只有四人,一个在太后宫里,一个在德妃娘娘宫里,一个在药库当值,还有一个在御书房当值。我们联络上的是药库的,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穆云起点点头问道:“你亲自联络的?